{"ObjectType":101,"Sequence":132,"PreHash":"EC055CCA24E1F3291A781B61735617AE","Content":"# 欧美政治右转深层诱因——浅谈常态化和代表性\r\n\r\n原创 acel rovsion [ 新潮沉思录 ](javascript:void\\(0\\);)\r\n\r\n__ _ _ _ _\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290XoHTXPnSczlMU4d8uzSeFXPxxQb19xjHqFbttjTia8dJCyy6mqgHUriauVQsxNUQrgt70nX8iaEw/0?wx_fmt=gif)\r\n\r\n \r\n\r\n最近一年从欧洲到美国,政治风向急剧右转,许多标志性事件接连发生,未来可预见的一段时期内这种转向仍然不会停止。已经有许多文章从政局,经济,地缘等方面分析了转向产生的原因,本篇文章从社会学角度对其成因稍作探讨。\r\n\r\n \r\n\r\n克劳德·勒福尔 [1]\r\n将权力的建构性展开当做某种文本的阐释权,当然这个诠释权是政治权力行成的新主体,而非单纯的某个阶级。这种路径的权力观解释一定程度避开了讨论我们如何让度自然权力或者形成政治社群这种传统思维,而是将现有的政治常态当做一种既定现象。根据这种解释,我们自己在这种常态规则中变得自律,对现秩序变得服从,将秩序之外的权利观探讨当作不实际的讨论,就使得权力结构控制慢慢就变成了一种共同体生活,成了一种权力语境,似乎某些政治价值是不言自明的。这种例子数不胜数,无论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男权制。\r\n\r\n \r\n\r\n[1] 克劳德·勒福尔, Claude Lefort, 法国哲学家和社会学家,师从存在主义大师 梅洛·庞蒂.\r\n\r\n \r\n\r\n以女权行动来举例。比如在男权制度下,权利意识启蒙却没有完备的情况下,关于男权批判和解构的逻辑往往陷入一种困局——雌性人类对于自身权利观的保障所采取的行动,除却尽力在公共领域冲击男权专断,还有动用私人领域的雌性筛选权形成一种强筛选策略(比如择偶观),私人领域的话语侵略性一定程度是公共领域受到压制形成的反弹,形成一系列似乎可以用这种筛选权可以“弄死部分挫的雄性基因”的观念,以为通过这种私人领域的筛选男权社会似乎就废除了。然而这种筛选的影响虽然有,但其实没那么重要,雄性人类依然掌握公共领域的主导权上,并在这个基础上去反驳另一边政治诉求的“资质”,比如“你这么反对姿势不对”……\r\n\r\n \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1HEhXxkdNwbbchxsIarqCNgjTI4nCMY8iagwZeZibRwGOwDKPnehUicL2fljTtKwY3uNljdWF64W9kg/0?wx_fmt=png)\r\n\r\n \r\n\r\n这种情况下,扬弃整个男权制的共同基础都建立不起来,更何况男权制只是很多剥体系的一部分,比如后殖民语境下存在二重的男权结构,康奈尔 [2] 和胡克斯\r\n[3]\r\n等做相关批判理论的女权主义者都强调过这种二重男权结构。比如,本身在西方中心的文化语境下亚洲雄性除却被文化阉割成文化弱势以外,还似乎被本地区的雌性反对者阐释成了男权制度的唯一始作俑者。地域内的男权社会矛盾在被全球性的西方传统男权所渗透,正如同托依布纳\r\n[4] 和斯劳特戴克 [5] 探讨的全球化的政治空间继续剥削地区政治的自主性,伴随跨国资本输出,文化解释权和全球分工定格来实现,于是\r\n**地区内的命运共同体天然是被撕扯的产物。** 90年代至今主流国家地区的实际权力构成无不受到这种干涉的影响,这也是无法逾越某种常态化的一种体现。\r\n\r\n \r\n\r\n[2] 康奈尔,Raewyn Connell,澳大利亚社会学家,当代女权理论领域明星学者.\r\n\r\n[3] 胡克斯,贝尔·胡克斯,真名Gloria Jean Watkins,美国作家, 女权主义者 和社会活动家.\r\n\r\n[4]托 依布纳, Gunther Teubner, 德国当代著名法社会学家、德国法兰克福大学私法和法律社会学教席教授.\r\n代表作《宪法碎片》.《法律——一个自创生系统》.\r\n\r\n[5] 斯劳特戴克, Peter Sloterdijk,德国当代著名哲学家, 卡尔斯鲁厄设计高等学校哲学和美学系教授及校长,代 表作《犬儒主义批判》.\r\n\r\n \r\n\r\n但是以上论证就导致两个问题。 \r\n\r\n \r\n\r\n(1)代表性问题。谁代表了政治语境来诠释了我们所理解的政治概念范畴,无论是法权还是自由。\r\n\r\n \r\n(2)常态化问题。我们是怎么构成并服从现有政治生活。\r\n\r\n \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1HEhXxkdNwbbchxsIarqCNMPeASPzyoib1jBeO7TM3cSJdhRR2dDAXVhZhicUUEwrSicLD0kIOQxmww/0?wx_fmt=png)\r\n\r\n \r\n\r\n斯塔尔夫人 [6] 时代的代议制讨论某种程度是一种均衡政治和政治参与问题 的架构\r\n。均衡不是制衡,分割行政权力并不能互相塑造成敌人,共同体表达意志的权利不可被剥夺,那么人民对政治共同体享有不可转让的所有权,而行政权只是某种共同体委托,依据在于商讨性的政治机制可以最终达到所谓整体意志(\r\nGeneral Will )。那么,政治代表作为机制的产物被引入到参与政治中,代表必须在整体的共同体意志之下行事,这和托马斯潘恩 [7]\r\n的论述逻辑还不太一样。这些政治代表所组成的行政机构是实质参与治理的委托人阶级。 \r\n\r\n \r\n\r\n[6] 斯塔尔夫人, 法国评论家和小说家,法国浪漫主义文学前驱.文中关于其代议制理论见于《 法国大革命主要 事件思考 》等书中.\r\n\r\n[7] 托马斯潘恩,美国体制之父,《常识》,《人的权利》.\r\n\r\n \r\n\r\n斯塔尔其实走了一个中间道路。实际上关于制度存在一个长期的分歧,一种观点认为我们建立的所谓“制度”是一种完成性基础不能更改的政治传统,这是金里卡 [8]\r\n解读罗尔斯 [9] 的逻辑 [10]\r\n。另一种认为,制度本身应该是一直未完成的形态,背后只是需要统一某些应然的合法性。但不论哪种观点,都没有关注到常态化政治中的“代表性”是个生成的新主体。\r\n\r\n \r\n\r\n[8] 金里卡,威尔·金里卡, Will Kymlicka , 加拿大当代社会学家和政治哲学家,论述多元文化主义与多元文化公 民的代表人物,代表作\r\n《当代政治哲学》,《多元文化的公民身份》\r\n\r\n[9] 罗尔斯,美国最著名的政治哲学家之一,《正义论》.\r\n\r\n[10]指的是金里卡论述罗尔斯所构建的一种社会契约方式合理性的解读.\r\n\r\n \r\n\r\n事实的矛盾中存在传统上的“代表性断裂”,或者说,我们的政治论域实际上扩大了,更复杂的公共治理细节使得大 量中间机构的产生 ,\r\n**单纯强化的行政机构在处理基层问题上存在乏力。**\r\n比如,美国食品公共政策上著名的“食物荒漠”问题,大量中西部州由于市场结构由全国性零售商统合,农业依据零售业进行产业化规制,这使得农夫市场成了一种城市中产才能享有的东西,大量低阶级聚集的社区周围甚至买不到非食品工业的新鲜食物(即使沃尔玛这种郊区选址的零售连锁,也远离这些社区),大量人的靠汉堡,高脂的熟食之类的东西度日,\r\n**所谓“吃不到真正的食物”,导致肥胖率飙升。** **于是我们意外发现阶级与健康直接性的联系在一起,而不需要用医疗资源这种拐道弯的东西去解释。**\r\n\r\n \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1HEhXxkdNwbbchxsIarqCN8E1Pr9aHrIlxfecXSobFl1wdFXT6153xVA3zzF2H19eP1XHhquQiceA/0?wx_fmt=png)\r\n\r\n \r\n\r\n而容易避免这个问题的恰恰是拥有一大堆自下而上自发市场(赶集或者城市社区建立的公共菜场),自产的农民和一大堆渠道商的后发国家,才不得不逼迫连锁零售业者与本地体系合作,以至于没有出现美国的统合情况,而是在传统农业销售中内化出食品工业体系来提高效率。这倒是个非常好玩的黑色幽默,被视作落后的生产关系倒是延缓了新生问题。 \r\n\r\n \r\n\r\n所以从常态化政治来说,新生的政治主体是一种统合性的主体,商业系统是资本引发的产业化本身,生产力加强却也导致某种奇怪的 **阶级匮乏**\r\n。而中间机构本身未必是进步性的,大多是作为功能补充填补在政治空白中而产生。\r\n\r\n \r\n\r\n这种新生的政治生活是一种主体与真实的辩证颠倒,或者说元叙事陨落的晚期现代性中,我们形成了一种悬置传统的多元化事实,但是这种多元化事实并非反主体的,或者“多元”的解释并非多元的。从历史发生来说,身份政治的交错和主体的分裂,使得公共叙事开始崇尚一种自我发声的\r\n**自我代表性政治** ,如同巴迪欧 [11] 提到的“政治行动体”,\r\n**一个模糊的共同诉求形成主体代表性然后一堆成分和观点几乎完全矛盾的人也可以组成一个团体。** 政治科学层面,在ASR(American\r\nSociological Review,美国社会学评论)一篇Barry\r\nEidlin的论文中讨论“美国为何没有工党”,其政治经济学逻辑建立在传统公共政治是一种反映模型(Reflection\r\nModel),即阶级关系和政治文化直接决定某个团体的支持率。而新政治在于一种“政党表达模型”(Articulation Model of Parties),\r\n**大政党主动吸纳(co-\r\noptive)少数没有能力发声的群体形成代表性,即使这个群体根本是一个行动体甚至自相矛盾去,和政党代表的阶级甚至完全对立,这也可能形成一种代表性。**\r\n\r\n \r\n\r\n[11] 巴迪欧,法国当代最著名的作家,哲学家.\r\n\r\n \r\n\r\n当然,我说我绝对没有黑川普,你信吗? \r\n\r\n \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1HEhXxkdNwbbchxsIarqCN7YLgkSvCAeNyR44E4DKZTelQCI97ED4X6srLyVWtwFjVlGrvnDbYWg/0?wx_fmt=png)\r\n\r\n \r\n\r\n不过未必不站在的川普这一边的人就不是这个逻辑。政治行动本身形成主体的传统过程,让主体成为了反射镜并照出了你自身,于是在这种情景主义解读中,主体作为他者在场,以至于你的主体性被化约成某种模糊身份的一部分,这也是景观社会的一种结构性解读。就公众政治来说,这种景观结构也可以是一种媒介主体内爆出的假真实的人性秩序,\r\n**在政治传播中媒介就是主体** ,主体导致了 **阶级意识分化成一些碎片**\r\n,又被媒介的技术制程本身规定了语境与解读。于是,关注情感专栏,网文和各国娱乐圈也会有类似公共政治行为的诉求出现。 \r\n\r\n \r\n\r\n这就是民粹裹挟保守政治团体上位,导致欧美主要国家纷纷右转现象的一个社会学层面解读。不用停留在理论的推测,这种情况已然是一个日益普遍的现实。\r\n\r\n \r\n\r\n然而这种现实是一种对传统政治的有效反抗么?景观式的反抗永远在情景里,这种反抗的实质其实又回到前面那个二重男权结构的例子。\r\n\r\n \r\n\r\n**最后,请读者们有空的话花几秒时间帮我们点下文章下面广告并迅速返回即可,为作者提供支持。感谢 。**\r\n\r\n \r\n\r\n![](http://mmbiz.qpic.cn/mmbiz_png/8T2WTyz6Xy290XoHTXPnSczlMU4d8uzSatOzluoEmw7uicvvcSf6HLloia9nnYrpnHv6lDdngM5lYr2LsUUn2UsQ/0?wx_fmt=gif)\r\n\r\n \r\n\r\n预览时标签不可点\r\n\r\n微信扫一扫 \r\n关注该公众号\r\n\r\n\r\n\r\n\r\n\r\n****\r\n\r\n\r\n\r\n****\r\n\r\n\r\n\r\n× 分析\r\n\r\n 收藏\r\n\r\n","Timestamp":1487260800000,"PublicKey":"0319773E4E75194DE9810E624C4B2B57BD976F8E62CF12ACC85909BABF216A6406","Signature":"3045022100CDE4BEA323DDBB7CA52CFE74FC5BFC3E1EBB0C5408074F92D322CA9810C38E220220085A862E58F40FB4B5F6C53333957EE5483373B1A09803B934A26DBF56659279"}
o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