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能终结文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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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黑齿常之 **
最近韩发生胜利、张紫妍等事件后，网络舆论已经吹的越来越玄乎，现在在部分自媒体热文传播下，已经到了文在寅总统“虽千万人吾往矣”、“舍得一身剐”、“送子女到海外准备与暗黑势力搏上性命”的地步，做为一名韩国政治观察者，笔者不得不出来澄清这些牵强附会、逻辑跳跃的夸张文。
首先，关于文总统的子女问题。文在寅的儿子、儿媳、亲孙目前都在韩国国内工作生活，近来旅外的是其女儿一家（女儿、女婿、外孙），而女儿一家出国，只是因为女婿所在公司将其派驻到了泰国，任期结束后他们还得回到韩国的，这和国内网传的阴谋论相差十万八千里。
再回到事件本身。一共是三个事件：胜利、张紫妍、金学义。胜利事件只是个导火索（类似咪兔第一枪），让女性受侵害这一议题受到社会高度关注，之后其重新引燃的张紫妍、金学义争议才是真正触及特权阶层的深水事件。张紫妍被朝鲜日报社长之子祸害后自杀，前法务部次官金学义则在企业家别墅内侵害一些女性，两个事情都在保守势力当政期间受到检方等公权力的包庇，不了了之。
这体现了韩国社会既得利益层、权贵层的“卡特尔”。这个卡特尔是个铁三角：1）言论权力：朝鲜日报、中央日报、东亚日报、文化日报、韩国经济、每日经济等各大保守派媒体；2）政治权力：保守派政治势力及与之勾结数十年渗入公检法各个角落的公职人员；3）资本权力：在背后为这个联盟提供资金的财阀。
韩国的民主化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以说目前也在深化阶段。现行的「1987宪法」最初只是确立了程序上的民主（选举制度），但对于上述积弊并没有清算。2002年大选时，财阀们成卡车地为保守派候选人提供资金败露，也只是其中一隅。当然，斗争过程中，卡特尔对立面的社会团体、社会组织不断变得成熟、强大，为上述卡特尔提供了一点点制衡。
而且，变化，也一直是有的。“保皮自骨（保守派的皮、自由派的骨）”的金泳三总统灭掉军队内保守帮会、实现军队机器国家化，并收回平时作战指挥权，可以说是斩断了权贵联盟八爪鱼的重要一条腿。像自媒体热文中所说的文在寅对军队的控制力问题更是子虚乌有。文在寅掌握人事权在内的完全的军队指挥权，很久之前就把高级核心将领换了个血，保守派高级将军早就被清洗、替换成了他的人马，甚至连最极右的乡军（在乡军人退役团体）指挥部都被他掌握的死死的，去做一些不像极右团体该做的事情（欢送文辩访北等）。
金泳三之后的金大中、卢武铉的自由派十年，更是培育壮大了对面的势力。像选举捐金透明化、设上限，以及重要的国库日常补助原则、按得票率返还资金原则，保障了得不到财阀资助的势力也可以在选举中具备充分的竞争能力。同时，互联网的兴起及平面媒体的沦落，也让权贵联盟难受至极。
那么，文在寅总统现在在做什么？他确实是要对卡特尔动刀子。他上任前的承诺就是“再造山河”，清楚这些“积弊”，也是他的政治志向了。
这个铁三角，哪一环最薄弱，哪一环最坚固呢？
言论权力，其实是最容易下手的。事实上，像TV朝鲜（朝鲜日报的电视媒体）等电视台的命就掐在放松通信委员会（过半委员由执政势力指定或推荐）手里，它的种种劣迹完全可以让委员会吊销其牌照。但这里就涉及到自由派的一个强迫症：基于自由派本身数十年的抗争经历，他们对于“打压言论”过于敏感。
因此造成的一个困局是：保守派可以不尊重自由派的自由，但自由派必须尊重保守派的自由。目前来看，文在寅基本不打算动这些媒体。彻查张紫妍，也并不是出于打杀保守媒体的脉络。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这些媒体的影响力不比当年的信息垄断时代，互联网高度成熟的今天，自由派也没必要顶着污名去拨这些粪。
再谈资本权力。可能各位意想不到的是，最强的一环并不是财阀。财阀在国家机器前反而出奇的脆弱。
文在寅上台后，恐惧的财阀们纷纷投上投名状，主动迎合文在寅的各项选举公约买政权的欢心。各财阀也纷纷将文在寅阵营的人士迎为社内社外高管，为自己买上安全阀。三星主动解散被怀疑广泛游说干预社会各层的未来战略室，加快整理众多与核心事业距离较远的子公司筹备庞大遗产税，紧紧收缩自保。
过去，财阀对韩国社会的影响力，是通过“卡特尔”间接实现的，而当政权这一媒介发生更替（保守派失去执政权、丢掉国家机器），他们的这一系列动作就不难理解了。国内舆论中，韩国财阀的重量有严重的夸大倾向。但思考最基本的一个问题，财阀一死，一半财产都要充公的国家、财阀们动不动就要蹲监狱的国家、财阀子女走后门上个学都得被揪出来扭正的国家，工会无理要求都搞不定的国家（eg：现代集团），他们这些财阀能强悍到哪里去呢？要知道，曾经大的不可一世的财阀，在政权布置下，消失在尘土的也不止一个（大宇、双龙、东洋等等）。李在镕审判中屡次诉说财阀在政权前没有抵抗力，就是个受害者，也不完全是谎话。
回到文在寅，那文在寅面对财阀的投名状，做的是什么呢？还是亮刀。
尤其是前不久的3.27日，在韩国现代史上有着不小的意义：文在寅上台不久就力推的Stewardship
code制度，第一次对财阀进行了实践——NPS（国民年金）行使股东权利，剥夺了大韩航空的财阀赵亮镐的经营权及董事一职。
这在韩国财阀界是一个地震级的事态。经济界及各大媒体对文在寅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水军也全网出动，各种染红，称文在寅要把国家带到社会主义道路上。NPS类似韩国的社保基金，几乎是所有大财阀的大股东（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三星第一大股东也是NPS），但一直以来从不行使股东权利。文在寅进行制度改革，积极行使NPS股东权利，让财阀们毛骨悚然。国内自媒体网文称财阀的外资持股使得政府动不了财阀，然而外资来源复杂，有美国的华尔街也有中国的中金，并不是铁板一块儿，而且打脸网文的是，这次大韩航空事变的对决中，外资站在了韩国政府一边。
最后要说明的是，自由派也并不是要毁灭谁，只是追求减少财阀的owner
risk，减少政经勾结，隔离所有权与经营权，朝向专门经营人制度发展。确立Stewardship code制度，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铁三角最难破的一环，也是最大的boss，还是保守派政治势力。尤其是公检法中与保守派勾结的腐败势力。
理由很简单：公检法虽然又抓政客又抓财阀，牛的不行，但他们本身是独立的，已经是“法外之地”了，政府奈何不了他们。检方起诉检察官？法院判决法官？很难的。
很多网文说的、很多网友担心的所谓文在寅“性命问题”，最终也取决于公检法改革能不能成功。财阀们的复仇，也要通过对国家机器的“收复”来实现。所以，文在寅推动的公检法改革成功了，就算政权更替，也不会再有过去的政治复仇覆辙。
目前，这也是文在寅政府最下功夫的议题。文在寅要推出的是独立机构“公搜处（高级公务员搜查处）”。这一假想机构拥有独立的审查权和起诉权，专门用于监督公检法及高级公务员的不法行为。而目前的阻碍，是执政党议席数不足（目前的国会是朴时代选举选出的）。
方法很简单。就是明年2020国会选举中，共同民主党和其友党取得完全胜利。但说实话，虽然文在寅民调支持率仍能达到45%（远远高于同期任一总统）、执政党支持率也仍然领先各党，但由于不见好转的青年失业问题、不景气等，压倒性胜利还是比较难的。除非半岛和平进程取得重大进展，倒是有可能复制2018年6月碾压式胜利的地方选举。
所以，文在寅目前正在以选举法改革为诱饵（交换砝码），诱导除去保守派（自由韩国党）以外的各党配合自己通过有关改革法案。选举法改革是指增强比例性（利于小党），本身不利于执政党这样的大党，但为了通过公检法法案，执政党宁可牺牲自己的选举利益。目前还在协商中，能不能通过还有待观察。
文在寅的“再造山河”、“积弊清算”，还要做什么呢？破除上述铁三角，只是对内。收回战作权？这个也有，也实现了相当大的进展，任内完全收回目前来看没有问题，但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他其实还有一个更宏远的对外目标：确立半岛和平体制。这个目标的高度，比所谓的干掉铁三角，要高出很多个次元，这一目标要清算的积弊，是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冷战积弊”。
确立半岛和平体制，指的是什么？简单讲，就是【朝美建交】。朝美建交，彻底保障平壤的政权安全，同时为其改革开放奠定基础。
国内也有很多人，受韩国保守势力及美日言论爪牙的颜色论误导，认为韩国自由派漠视北方人权，拥护毒菜者，不追求统一。然而现实是，没有保守派所说的选项。战争选项？要让几十年的经济成果毁于一旦？封锁选项？九十年代大饥荒都没有动摇它，更何况它背后还有庞大的中国、俄罗斯。
本质上，朝鲜才是地区最弱一方，这也是其各种极端举措的原因。它的极端，并不是要攻击谁，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安全。韩国自由派承认其统治并与之交往，才是最符合韩国人现实利益、民族利益的。它的突然崩塌，反而不利于韩国利益。
当然，确立半岛和平体制这一宏大目标的难度，也远非“清算铁三角”可比。文在寅上任后的持之以恒，带来了很多进展，但目前仍有很多曲折，这一进程也仍然道阻且长。河内谈崩已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韩方已摸到朝美各自的态度。4.11日文在寅再次远赴华盛顿，重启这一进程。也许是不自量力、也许是愚公移山，但文在寅们从来没有停歇过这一脚步。倘若他们真的实现了朝美建交这一区域夙愿，他们也就真成了朝鲜民族的英雄。
很多网文虽然离谱，但还是落在了“吹文在寅”这点上，这点没什么问题。不过也要知道，不是文在寅一个人。从四月革命，到眼下，在韩国现代史的另一条主线上，不止是一个文在寅就把韩国带到了现在的位置。韩国有文在寅的原因是，韩国有很多个、有过很多个文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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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齿常之 ** / **** 知乎韩国话题回答者
韩国政治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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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韩发生胜利、张紫妍等事件后，网络舆论已经吹的越来越玄乎，现在在部分自媒体热文传播下，已经到了文在寅总统“虽千万人吾往矣”、“舍得一身剐”、“送子女到海外准备与暗黑势力搏上性命”的地步，做为一名韩国政治观察者，笔者不得不出来澄清这些牵强附会、逻辑跳跃的夸张文。
首先，关于文总统的子女问题。文在寅的儿子、儿媳、亲孙目前都在韩国国内工作生活，近来旅外的是其女儿一家（女儿、女婿、外孙），而女儿一家出国，只是因为女婿所在公司将其派驻到了泰国，任期结束后他们还得回到韩国的，这和国内网传的阴谋论相差十万八千里。
再回到事件本身。一共是三个事件：胜利、张紫妍、金学义。胜利事件只是个导火索（类似咪兔第一枪），让女性受侵害这一议题受到社会高度关注，之后其重新引燃的张紫妍、金学义争议才是真正触及特权阶层的深水事件。张紫妍被朝鲜日报社长之子祸害后自杀，前法务部次官金学义则在企业家别墅内侵害一些女性，两个事情都在保守势力当政期间受到检方等公权力的包庇，不了了之。
这体现了韩国社会既得利益层、权贵层的“卡特尔”。这个卡特尔是个铁三角：1）言论权力：朝鲜日报、中央日报、东亚日报、文化日报、韩国经济、每日经济等各大保守派媒体；2）政治权力：保守派政治势力及与之勾结数十年渗入公检法各个角落的公职人员；3）资本权力：在背后为这个联盟提供资金的财阀。
韩国的民主化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以说目前也在深化阶段。现行的「1987宪法」最初只是确立了程序上的民主（选举制度），但对于上述积弊并没有清算。2002年大选时，财阀们成卡车地为保守派候选人提供资金败露，也只是其中一隅。当然，斗争过程中，卡特尔对立面的社会团体、社会组织不断变得成熟、强大，为上述卡特尔提供了一点点制衡。
而且，变化，也一直是有的。“保皮自骨（保守派的皮、自由派的骨）”的金泳三总统灭掉军队内保守帮会、实现军队机器国家化，并收回平时作战指挥权，可以说是斩断了权贵联盟八爪鱼的重要一条腿。像自媒体热文中所说的文在寅对军队的控制力问题更是子虚乌有。文在寅掌握人事权在内的完全的军队指挥权，很久之前就把高级核心将领换了个血，保守派高级将军早就被清洗、替换成了他的人马，甚至连最极右的乡军（在乡军人退役团体）指挥部都被他掌握的死死的，去做一些不像极右团体该做的事情（欢送文辩访北等）。
金泳三之后的金大中、卢武铉的自由派十年，更是培育壮大了对面的势力。像选举捐金透明化、设上限，以及重要的国库日常补助原则、按得票率返还资金原则，保障了得不到财阀资助的势力也可以在选举中具备充分的竞争能力。同时，互联网的兴起及平面媒体的沦落，也让权贵联盟难受至极。
那么，文在寅总统现在在做什么？他确实是要对卡特尔动刀子。他上任前的承诺就是“再造山河”，清楚这些“积弊”，也是他的政治志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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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权力，其实是最容易下手的。事实上，像TV朝鲜（朝鲜日报的电视媒体）等电视台的命就掐在放松通信委员会（过半委员由执政势力指定或推荐）手里，它的种种劣迹完全可以让委员会吊销其牌照。但这里就涉及到自由派的一个强迫症：基于自由派本身数十年的抗争经历，他们对于“打压言论”过于敏感。
因此造成的一个困局是：保守派可以不尊重自由派的自由，但自由派必须尊重保守派的自由。目前来看，文在寅基本不打算动这些媒体。彻查张紫妍，也并不是出于打杀保守媒体的脉络。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这些媒体的影响力不比当年的信息垄断时代，互联网高度成熟的今天，自由派也没必要顶着污名去拨这些粪。
再谈资本权力。可能各位意想不到的是，最强的一环并不是财阀。财阀在国家机器前反而出奇的脆弱。
文在寅上台后，恐惧的财阀们纷纷投上投名状，主动迎合文在寅的各项选举公约买政权的欢心。各财阀也纷纷将文在寅阵营的人士迎为社内社外高管，为自己买上安全阀。三星主动解散被怀疑广泛游说干预社会各层的未来战略室，加快整理众多与核心事业距离较远的子公司筹备庞大遗产税，紧紧收缩自保。
过去，财阀对韩国社会的影响力，是通过“卡特尔”间接实现的，而当政权这一媒介发生更替（保守派失去执政权、丢掉国家机器），他们的这一系列动作就不难理解了。国内舆论中，韩国财阀的重量有严重的夸大倾向。但思考最基本的一个问题，财阀一死，一半财产都要充公的国家、财阀们动不动就要蹲监狱的国家、财阀子女走后门上个学都得被揪出来扭正的国家，工会无理要求都搞不定的国家（eg：现代集团），他们这些财阀能强悍到哪里去呢？要知道，曾经大的不可一世的财阀，在政权布置下，消失在尘土的也不止一个（大宇、双龙、东洋等等）。李在镕审判中屡次诉说财阀在政权前没有抵抗力，就是个受害者，也不完全是谎话。
回到文在寅，那文在寅面对财阀的投名状，做的是什么呢？还是亮刀。
尤其是前不久的3.27日，在韩国现代史上有着不小的意义：文在寅上台不久就力推的Stewardship
code制度，第一次对财阀进行了实践——NPS（国民年金）行使股东权利，剥夺了大韩航空的财阀赵亮镐的经营权及董事一职。
这在韩国财阀界是一个地震级的事态。经济界及各大媒体对文在寅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水军也全网出动，各种染红，称文在寅要把国家带到社会主义道路上。NPS类似韩国的社保基金，几乎是所有大财阀的大股东（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三星第一大股东也是NPS），但一直以来从不行使股东权利。文在寅进行制度改革，积极行使NPS股东权利，让财阀们毛骨悚然。国内自媒体网文称财阀的外资持股使得政府动不了财阀，然而外资来源复杂，有美国的华尔街也有中国的中金，并不是铁板一块儿，而且打脸网文的是，这次大韩航空事变的对决中，外资站在了韩国政府一边。
最后要说明的是，自由派也并不是要毁灭谁，只是追求减少财阀的ow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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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三角最难破的一环，也是最大的boss，还是保守派政治势力。尤其是公检法中与保守派勾结的腐败势力。
理由很简单：公检法虽然又抓政客又抓财阀，牛的不行，但他们本身是独立的，已经是“法外之地”了，政府奈何不了他们。检方起诉检察官？法院判决法官？很难的。
很多网文说的、很多网友担心的所谓文在寅“性命问题”，最终也取决于公检法改革能不能成功。财阀们的复仇，也要通过对国家机器的“收复”来实现。所以，文在寅推动的公检法改革成功了，就算政权更替，也不会再有过去的政治复仇覆辙。
目前，这也是文在寅政府最下功夫的议题。文在寅要推出的是独立机构“公搜处（高级公务员搜查处）”。这一假想机构拥有独立的审查权和起诉权，专门用于监督公检法及高级公务员的不法行为。而目前的阻碍，是执政党议席数不足（目前的国会是朴时代选举选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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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在寅目前正在以选举法改革为诱饵（交换砝码），诱导除去保守派（自由韩国党）以外的各党配合自己通过有关改革法案。选举法改革是指增强比例性（利于小党），本身不利于执政党这样的大党，但为了通过公检法法案，执政党宁可牺牲自己的选举利益。目前还在协商中，能不能通过还有待观察。
文在寅的“再造山河”、“积弊清算”，还要做什么呢？破除上述铁三角，只是对内。收回战作权？这个也有，也实现了相当大的进展，任内完全收回目前来看没有问题，但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他其实还有一个更宏远的对外目标：确立半岛和平体制。这个目标的高度，比所谓的干掉铁三角，要高出很多个次元，这一目标要清算的积弊，是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冷战积弊”。
确立半岛和平体制，指的是什么？简单讲，就是【朝美建交】。朝美建交，彻底保障平壤的政权安全，同时为其改革开放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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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确立半岛和平体制这一宏大目标的难度，也远非“清算铁三角”可比。文在寅上任后的持之以恒，带来了很多进展，但目前仍有很多曲折，这一进程也仍然道阻且长。河内谈崩已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韩方已摸到朝美各自的态度。4.11日文在寅再次远赴华盛顿，重启这一进程。也许是不自量力、也许是愚公移山，但文在寅们从来没有停歇过这一脚步。倘若他们真的实现了朝美建交这一区域夙愿，他们也就真成了朝鲜民族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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