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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05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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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六日一周年祭:灯塔的第一条裂缝

原创 摸鱼学副教授 [ 美第奇效应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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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前的今天,发生了惊动寰球的美国国会大厦围攻事件。这次事件,给美国以致全世界都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必将作为21世纪最最重要的地缘政治事件,载入史册。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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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大合唱 ** ****




随着FBI的深入调查和当时卷入风波的各色人等所出的传记和采访,一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对1月6日发生的事件,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各种迹象都表明,1月6日的国会山叛乱,与其说是有预谋的政变,不如说是川普阵营中各种各样人物一系列狂人幻想、家族冲撞、绝境一搏和再捞一笔的混乱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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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3日,美国经历了小布什和科尔之后最漫长的选举之夜。直到川普入睡之前的凌晨三点,共和党还在全国大多数摇摆州中占据着几万票的优势地位,加上选举当天大批的川普支持者蜂拥投票的电视直播画面,川普阵营中的大多数人,特别是川普最信任的三个子女,都坚信川普已经成功连任,甚至已经开始规划如何分蛋糕的问题。川普第一个任期中,小女儿伊万卡和女婿贾里德库什纳获得了最多的政治资产,大儿子小唐纳德特朗普接过了川普集团的家族生意,而二儿子埃里克则所获寥寥。因此,埃里克也被美国晚间的各种脱口秀嘲讽为不被父亲承认的“低智”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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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位列边缘,丧失焦点的埃里克(左一)

埃里克十分寄希望于父亲连任成功之后,可以让自己登上更大舞台。毕竟如美国政治俗语所说:总统的第一任期的核心任务就是连任。在这种情况下,川普有意识的更多的给人望更高的小女儿机会,以依托其“女性”进步光环,在自己支持率最低的城市女性选民中获得更多的支持,因此对于能力和人望平平的埃里克,并没有沾到总统父亲的什么光。在进入第二任期之后,没有连任压力的总统可以更加无所顾忌。埃里克认为在第二任期,自己终于要获得一展身手的机会。信心满满的埃里克甚至在入睡之前,向友人宣布,他的父亲最终以322张选举人票获得连任。

然而第二天早上,由于所谓“幽灵票”的邮寄选票的影响,一觉醒来的川普一家,突然发现自己丢掉了领先优势。巨大的落差让整个第一家庭都感到无比震惊和难以接受,特别是埃里克。据特朗普幕僚描述,当天在特朗普竞选活动作战室的白宫地图室里,埃里克对着竞选分析师和媒体关系助理们咆哮:“我们付这么多钱给你们,你们怎么做事的?”、“选举被窃取了!”、“这些选票从哪里来的?这怎么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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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和汉尼迪,最卖力鼓动川普叛乱的两个声音

他不断的给自己的父亲灌输:“我们真的赢了选举,但是他们偷走了你的总统宝座”。事实上特朗普也真的相信自己战胜了拜登。毕竟在每次的辩论中,他似乎都占有先机;他的竞选活动一票难求,狂热的支持者们似乎把他当成耶稣在世一样的救世主;而在不久之前他的确如同耶稣一样奇迹般的从严重的新冠肺炎中康复过来,似乎天命所归,他注定要重复2016年的奇迹。在昨晚睡觉之前,他曾经神色坚定的在众多支持者的欢呼中,在白宫宣告自己已经取得了选战的胜利。区区几个小时过去,一切的辉煌荣耀从指边溜走,对于74岁的特朗普来说,的确很难接受。父子之间达成了共识:拜登胜选是个大谎言。

在特朗普阵营里的人,也有意无意的迎合特朗普的这种想法。比如因为“反华”言论被启用的纳瓦罗,因为水平太差,原本已经在特朗普的经济班子里靠边站,通过投其所好支持选举被操纵的阴谋论,又重新得到了特朗普的青睐。比如因为特朗普成为收视第一的福克斯新闻主播肖恩·汉尼迪(Sean
Hannity,他能当上收视率第一一方面是特朗普加成,另一方面要感谢之前的收视冠军欧莱利因为性侵丑闻被迫辞职)一直鼓吹特朗普必胜,没人支持拜登,在如此打脸的情况下,为了保住收视率和保守派的观众群体,也不断贩卖拜登盗取选举胜利的阴谋论。另一个支持阴谋论的重要人物是原纽约市长,资深检察官朱利亚尼。原本过气的朱利亚尼,完全靠着特朗普的赏识,在暮年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之中。他这个人特别喜欢聚光灯,尤其喜爱被电视采访,“爱出风头”的朱利亚尼并不想重新变得无人关注,因此他不断的以自己多年检察官对抗犯罪的经历,告诉特朗普:竞选结果肯定被人修改了,给他一笔经费,他会把竞选造假的幕后黑手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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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疯狂的川粉,朱利亚尼

特朗普阵营的各色人等,基于出名或者逐利的动机,一起合唱“阴谋论”,让原本就不甘心的特朗普,真的相信他完美的选战,被人“坑了”。这些人不但说服了特朗普竞选造假,还捏造出一个大翻盘的计划:总统选举结果需要国会和副总统认可,而彭斯可以拒绝选举结果,从而帮特朗普绝地反击。



** “我们的飞机安全着陆了” **




看到希望的特朗普开始积极的活动起来,一方面继续鼓动他的支持者,不要放弃、积极斗争,发掘选票造假的线索,一方面开始更换一些机要部门的人员。败选之后一周,2020年11月9日,特朗普通过推特解雇了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12月23日,解雇了司法部长威廉巴尔。同时五角大楼内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人员调整。美军最高级别军官、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感到形式不对。他告诉身边的亲信,这些人员调整是“不详的开端”。

马克米利和他的副手,召集了一系列美军高级军官,制定了一整套防止“意外情况”的计划。“(就像)在一架飞机上,起落架卡住了,只有一个引擎,燃料也耗尽了,但无论如何得让这个坏小子(指特朗普)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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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特朗普想用司法的力量改写竞选结果。在他的脑海中,他是帮助保守派重新夺回最高法院多数的功臣,为了报恩,最高法院必须支持自己的诉求。司法部长巴尔辞职之后,司法部副部长杰夫·罗森继任代部长,但是他反复拒绝了特朗普对竞选舞弊调查的请求,1月3日,耐心耗尽的特朗普决定罢免罗森,启用支持“阴谋论”的司法部助理部长杰佛里克拉克。然而在最后时刻,司法部高级官员集体向特朗普表示,一旦罗森被解雇,那么司法部的高级官员将集体辞职,特朗普这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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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的解决方式无效,那就只能求诸体制外的办法了。

特朗普在国会审议总统竞选结果的当天,1月6日,举办了声势旺盛的支持者聚会。大批不能接受失败的狂热的特朗普支持者从全国各地聚集到华盛顿特区。



中午11点,朱利安尼在舞台上告诉人群彭斯不应该证明当天下午的选举结果的许多原因:选票中的“犯罪”;“作假的”投票机;要求重新计票。朱利安尼引用了HBO系列剧《权力的游戏》的一句话:“让我们进行战斗审判。”
保守派律师约翰·伊士曼,也大讲选举舞弊的手段:选举官员将选票“存放在机器的一个秘密文件夹中”,一旦投票结束并且官员确定谁投了票,谁没有投票,他们就可以“将那些未投票的选票与未投票的选民和把他们放在机器里”,给拜登足够的选票来获胜。

中午12点,特朗普在演讲中发出号令:“向国会前进”“去战斗,我们绝对不会放弃,绝对不会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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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3点,国会大厦之外已经聚集了数万名高喊“USA”挥舞着星条旗的集会民众,国会广场上竖起了准备“绞死叛徒”的象征性绞刑架。

中午13点50分,国会大厦的北面,民众开始冲击临时布置的铁栅栏。仅仅8分钟,他们就冲破了第一道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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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4点,民众开始冲击国会大厦的正门,15分钟之后,厚厚的国会大厦大门被冲破,成百上千的集会民众冲进了国会大厦,他们想要抓住彭斯,佩洛斯这些“叛徒”。但是国会议员们早已得到了消息。近百名参议员从密道进入国会大厦的特别避难所,当时的共和党参议院多数党领袖麦康纳尔因为小儿麻痹症而不能奔跑,只能由保镖架着躲进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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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主持会议的彭斯,显然是最主要的目标,他从为核战争准备的特别地下隧道逃走,彭斯勇敢的特勤局保镖准备了几辆防弹车,准备把彭斯和他的家人转移到安德鲁空军基地去,但是彭斯拒绝上车,他认为一旦让暴乱分子看到他夹着尾巴逃走,那么联邦政府的威信将彻底破碎。负责彭斯安保的高级特工蒂姆·吉贝尔斯
(Tim
Giebels)再三请求彭斯逃走被拒绝之后,决心跟这个顽固的副总统战斗到最后。2点24分,特朗普在推特上写到:迈克·彭斯没有勇气去做应该做的事情来保护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宪法。暴动民众也在高喊“绞死叛徒彭斯”。此时彭斯和他的夫人凯伦、弟弟格雷格和女儿夏洛特还躲藏在国会一处秘密的地下掩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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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分参议员准备在少数警察的护卫之下,乘坐巴士冲出大楼。这群人中有阿拉斯加的共和党参议员丹·沙利文。沙利文虽然是律师出身,但是他之前在海军陆战队服役过近十年,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他制止了警察的突围计划,认为这个计划完全没有可能成功。在他的坚持下,这队人还是躲在地下室,直到救兵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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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议员人数比参议员人数多得多,除了众议院的几个重要议员被特勤局送走之外,很多议员被迫留在议院中,为数不多的国会警察和特勤局特工用家具和椅子顶住大门,准备用催泪瓦斯和手枪做最后的抵抗。议员和他们的随扈以及记者躲到了桌子下边,议员们领到了防毒面具,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如何使用,现场一片混乱。在两扇门之外的走廊,一名勇敢的警察用配枪击毙了打碎玻璃准备翻墙进入走廊的一名女川粉(退役空军老兵),让狂热的群众暂时镇定了一下。不久之后,一队特警赶到,控制了走廊,驱散了准备缉拿“叛徒”的民众。避免了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国会议员的群死群伤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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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冲进国会大厦的群众,洗劫了他们认为“最邪恶”的议员的办公室,佩洛斯等民主党高层的办公室被涂鸦损坏,笔记本电脑,文件被窃走,集会群众还如游园会一般,拍了很多“到此一游”照,比如牛头哥(一个穿着牛头萨满头饰的川粉)等一票川粉因为这些照片迅速成为网红,形象传遍地球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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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45分,马里兰和弗吉尼亚的国民警卫队获令疾驰救援国会大厦。

实际上在一点多,马里兰州的州长已经收到众议院多数党领袖Hoyer的救急电话。Hoyer告诉他,他和众议员少数党领袖佩洛西、参议员少数党领袖舒墨(民主党议员中前两号人物)躲在国会避难所,要求他迅速“派兵勤王”。但是马里兰州长拉里霍根说,他发的调动国民警卫队的命令被五角大楼莫名其妙的否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陆军部长瑞恩麦卡锡绕过五角大楼官僚机构,直接跟霍根通电话,口头下达了可以调动军队的许可,霍根终于获准调动州警和国民警卫队。

与此同时,麦克米利同代理司法部长杰弗里·罗森电话达成一致,动员华盛顿特区全部的7000名警察,停止一切活动或休假,即刻赶往国会大厦。

三点出头,大批军警赶到国会大厦,迷彩黄制服和长长的M16步枪显然比特勤局的黑西装和小手枪更有威慑力,闹事民众一哄而散,军警开始逐屋搜查,但是大多数民众看到军警到来早就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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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华盛顿特区自己就有人数众多的国民警卫队,但是华盛顿特区的国民警卫队直接由总统指挥,而特朗普在局势已经平稳下来之后,才姗姗下令,华盛顿特区国民警卫队加入“平息事端”的行动中去。



在暴动群众冲击国会大厦的同时,伊万卡一直试图“挽救”他的父亲。她认为特朗普被周围的人所蛊惑,正在自我毁灭。一月六日当天的集会上,伊万卡意料之外的拒绝上台演讲,拒绝鼓动群众前往国会山。

在群众开始冲击国会山的时候,特朗普一家都在白宫电视前观看着局势。埃里克和小特朗普激动的走来走去,想要和幕僚们估计出冲击大楼的人数并告诉特朗普“这是人民的意志”。只有伊万卡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特朗普控制局势。共和党大佬们的电话纷至沓来,他们要求特朗普发表电视讲话,让群众散去。在伊万卡和共和党大佬们的劝说下,特朗普不得不发表了一个极其不情愿的电视讲话,请求暴乱群众散去。这个电话讲话拯救了特朗普全家的命运,让其在面对之后的民主党政变攻击时,有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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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卡和麦道思(川普幕僚长,左一)最终劝服川普发出安民讲话,拯救了整个川普家族的命运

两天之后的一月八日,心有余悸的米利在五角大楼召开特别会议,审查了6日当天为什么国民警卫队不能第一时间被派出。同时审查了军事行动启动流程和核武器使用流程,他要求参会的美国国家军事指挥中心的军官们向他宣誓,除了他本人的命令,不准听从任何人的指挥。他事后还向世界其他大国的军事主官通过特殊管道通电话,向他们保证美国并无开启战端的意愿,请他们不要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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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朗普掌权的最后几天,佩洛西反复向麦克米利表达了“防范意外情况(核武器)” 的担心,而米利也再三向其承诺,他在“程序保证下”绝对可以阻止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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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2021年1月20日,拜登顺利宣誓就职,特朗普打破惯例,并没有参加拜登的就职典礼。就职典礼之后,麦克米利私下表示:感谢万能的上帝,我们的飞机安全着陆了。



** 灯塔的裂缝 ** ** **




一月六日对美国人的冲击是巨大的。原本是美国人在电视上看其他国家的政变桥段突然发生在自己的首都,那种震惊是不可描述的。

在事件发生之后,连特朗普的铁杆盟友们,和大多数的共和党议员都摒弃党派界限,公开斥责特朗普这种政变企图。脸书和推特也第一时间封掉了特朗普的账号,直到今天尚没有解封。

但是在短暂的冲击之后,共和党的议员们发现,很多选民并没有认为这次的国会山事件是一个错误的行动,或者更准确的说,很多人认为这次行动的方式可能不合法,但是行动的出发点是好的。特朗普在共和党选民中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这次事件和媒体成篇累牍的抹黑变成“希特勒式的暴君”。在民主党步步进逼之下,要想保住席位,最好使的,还是特朗普的号召力。

这种情况之下,经过一年的演变,原本斥责“政变”的共和党人,逐渐的改变了他们的调门,对国会山事件视而不见,依旧跟特朗普打得火热。

而美国的民间,因为一月六日的事件,也陷入了深刻的“群众斗群众”的内斗之中。美国人开始仇视他们的邻居,仇视他们的同事。根据CBS所做的民调,54%的美国人认为对“美国生活方式最大的威胁”是“其他美国人”。甚至连亲人之间都因为政治极化而反目。在调查国会山案件过程中,FBI收到了超过14万份有关此次袭击的举报材料,至少有200人被逮捕。司法部称,大部分举报者是“暴力分子”的朋友、家人和一些“略有交情”的人,其中不法儿女举报父母的例子。

在这场“美国式文革”中被排挤的保守派人士,甚至喊出了武装推翻联邦政府是正义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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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佛罗里达州州长德桑提斯(Ron
DeSantis)甚至有点想玩“枪杆子里边出政权”,准备援引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条款规定,自组“佛罗里达警卫队”(Florida State
Guard),由州长全权指挥,有别于薪俸由联邦政府发放的“佛罗里达国民警卫队”(Florida National
Guard)现行架构。这个“佛州警卫队”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不守联邦政府和五角大楼的指挥,直接听命于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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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年中,越来越多的共和党人不再认为一月六日的国会山事件是一场“叛乱”。当己方政治诉求不能得到满足的时候,动用武力似乎从过去的绝对禁忌变成一件“情有可原”的事情。如果2024年美国再次出现票数接近,甚至半夜“幽灵票”帮助民主党反超的事情,国会大厦会不会再次遭殃呢?

特朗普的一月六日国会山事件,是一场混乱的大合唱,有大量的临时起意的成分,并没有深思熟虑的计划。如果下一个野心家是个心思更缜密的政客而非特朗普这样的政治素人呢?反应迟缓的华盛顿特区军警是否还能及时控制住局势?如果暴乱持续时间更长一点,躲在暗室里的国会议员会被暴乱民众找到甚至杀死吗?

新冠疫情夹击之下的美国,左右分野越来越远,矛盾越来越深。一年前的暴动,群众手持的是国旗和旗杆,2024如果历史重演,会不会旗杆换成AR15呢?

如果美国每四年的权利转移都变得如此不可预测,美国的盟友们是否还能指望美国总统的承诺呢?以美国为基石的国际秩序,是否还能延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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