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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于头:十七年前的错误,这次全部重犯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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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来源于花城 ,作者老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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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 .
《花城》杂志创刊于1979年,是全国纯文学期刊中久负盛名的“四大名旦”之一。《花城》支持具有真正人文精神、独立建树的写作,支持创新;重实验性,反对刻意的另类;重可读性,反对流俗和平庸。
“有时候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份量更重。”在这个特别的时候,真话、真相和真理,都是公众的共同期待。正因如此,《花城》杂志微信公众号推出系列作家访谈,您将在这里听见最真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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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头**
/作/家/
1967年生,江苏金坛人,医生,作家。江苏省常州市金坛区人民医院感染科主治医师。出版短篇小说集《和灵魂一起守夜》,作品发表于
《天涯》《山花》《长江文艺》《百花洲》《雨花》《青春》《文学港》等期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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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 **
让我们从1955年聊起吧,这一年40岁的罗兰·巴特批评了加缪,他认为“《鼠疫》为反历史的伦理和政治孤立的态度奠定了基础”。这样的批评当然有其时代背景,但关于文学作品如何更为诚实对接现实的问题,却是每一个作家都绕不过去的追问。
**经历这样一个历史事件,您会用什么样的作品或者从哪些角度来回应现实?**
** 老于头 : **
首先抱歉的是,我迄今还没读过《鼠疫》,必须补上这一课。我是从1990年开始,从事传染病的临床诊治工作的。国家规定的甲类传染病有三个,鼠疫,霍乱和天花。鼠疫,统称为一号病。我工作的时候,鼠疫已经灭绝了,我没亲自治疗过鼠疫。霍乱还有散发,也好多年不见了。
文学作品如何更为诚实地对接现实问题,我想不是所有的作者,都需要面对的问题。就我所知道的好多作者,从来都是回避现实。而愿意直面的现实的作者,又不存在这个问题。以前我给纯文学下过定义,
**所谓纯文学,说的不仅仅是文本,终极意义上应该包括三点:创作理想的纯洁性、创作过程的纯洁性,以及创作者本身的纯洁性。如果这三者是纯洁的,那么,文学就是纯洁的。**
我想把纯洁改为诚实,也一样。我一直写小说的,以后仍然是小说这个形式。也许,我的“支道了医生”系列,可以增添新的题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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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 **
面对这次疫情,有些作家开玩笑说,最近搞荒诞文学的朋友太惨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写不过搞纪实文学的作家了。然后有科幻作家也回应说,科幻也搞不过,“科幻死得透透的”。那么,
**荒诞的笔法,先锋的精神,想象的狂欢,是否会在浩瀚的现实素材面前失去继续的意义?**
** 老于头 ** :
很早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8英里》,是一个有原形的电影。看完以后,我曾感慨,叛逆不是姿态,是生活。
**荒诞、先锋等名词,在我这里,等同于叛逆。如果仅仅是一种姿态,不要也罢。如果是生活,那也太沉重了,对于作者本人来说。**
因此,我一向以为,中国没有诞生真正的先锋作品,都是姿态,没有生活。
**3**
** 花城: **
苏珊·桑塔格曾说过:“一种疾病只有通过种种不同的病因才能够作出解释,这种观点正好体现了看待那些尚不清楚病因的疾病的思考方式的特征。正是那些被认为具有多重病因的疾病,具有被当做隐喻使用的最广泛的可能性,它们被用来描绘那些从社会意义和道德意义上感到不正确的事物。”新冠肺炎不能说是完全病因不明,但我们依然对它所知甚少。那么,在这样的
**疾病和人类社会之间存在怎么样的隐喻呢?文学作品是否要像好莱坞大片一样关注人类的未来呢?**
**老于头** :
有句俗话,叫“贫病交加”。历史上的瘟疫,大多发生在乱世,也就是一个国家和地区比较“贫”的时候。这里的贫不是穷,是乱。因为,
**天灾往往和人祸紧密联系在一起。** 因此,我们可以关注未来,更要关注当下,尤其是被瘟疫掩护在身后的人心乱象。我想,文学作品应该更加着力关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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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 **
疾病既包含身体的疾病,也有心理的疾病;个人可能患上疾病,群体也可能患上“疾病”。疾病这种现象始终伴随着人类,也出现在许多文学作品中,比如刚才提到的《鼠疫》,还有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毛姆的《面纱》等等;在电影中,传染病常常被作为一个科幻元素和恐怖元素而存在。然而,
**在中国作家的作品中,直面瘟疫的描写似乎不多?** **在您的阅读中,有哪些作品涉及疾病或瘟疫,让您印象深刻?**
** 老于头: **
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做了医生。对于文学作品中的传染病,反而不大关注。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记得的是爱情,不是霍乱。也许因为做医生的缘故,对于人的心理疾病,我更加看中。总结四个字,世道人心。你要时刻
**观察这个不断变化的** **世** **界,你要敢于坚持不变的** **道** **,你要做一个真实的** **人** **,你要常常叩问自己的**
**心** **。** 连起来就是四个字: **世道人心!** 这也是我写作的宗旨和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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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 ** **十七年前的“非典”您有哪些记忆吗?** **两次灾难分别给您带来什么感想?**
**老于头** :
非典发生于2003年,我在小说《许信忠医生》里写到。当时的很多专家,都认为是衣原体感染。我们的主任说了,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病毒无法治愈。后来果然证实了。人不做记,17年前的错误,这次又一次全部重犯。有很多因素,最大的因素,我以为人,这里的人包括全世界的人,不仅仅是中国人,人都是善忘的。这里的善忘,是趋利避害的。人都喜欢把美好的东西长留记忆,把不好的东西赶紧遗忘。这是人的本性,以后还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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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 ** 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时间里,有什么让您印象深刻。 **给我们分享一个小故事吧,或者随意谈谈您身边的某个人。**
**老于头:**
在我们科室,我们老主任姜雁,从事传染病工作38年了。以前的非典、甲流、禽流感等传染病,都会请他去出谋划策,委以重任。这次新冠病毒传染,医院居然都没请他去出出主意,导致医院被封闭。
轻视老人和经验,是会受到惩罚的。
谢谢您诚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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