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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07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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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许知远看上个时代公知们的性别观

原创 acel rovsion [ 新潮沉思录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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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mmbiz.qpic.cn/mmbiz_gif/8T2WTyz6Xy2hyA00U2ibjibYDKtBc7Tpc1oicGmJclgBceYXCfmzjep82YQjUMb8tlfFXjdVR6HTYcRPYjd2WvMjw/0?wx_fmt=gif)

许知远(我很奇怪他怎么算那代公知代表了,好歹来个李陀汪晖或者翁贝托艾柯什么的呀)在采访俞飞鸿时和大部分男权文人一样,对于骨相周正的女性一般先给对方安置一个他臆想的角色,男权地预设女性必然在对外的性别角色和作为欲求的性别角色存在分裂与纠葛,然后用男权意识的性别角色去侵入对方--一种剥开他人的自我满足,试图挖掘出他想象的“女性的一面”。言谈间充斥着要求对方回归象征秩序,于是他在发问中无时无刻不去强调“女人无时无刻是需要男人的爱,给予和依托的”。



然而对面是一个对自身生活理解和欲求有独立见解的女性,许知远倒显得自己如同一个被阉割恐惧者一般絮絮叨叨。女权主义叙事学解读特洛伊妇女或者安提戈涅等古希腊戏剧的时候,专门用过一个“女性入侵”,女性主体意识的初现,让沉浸在菲勒斯神话的雄性们感到懵逼,这就是许知远此时的丑陋。俞飞鸿的优雅规划和完整的自我实现,衬托出许知远的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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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许知远自己戏太多。波伏娃吐槽过“女性从来是男性的诗”,当然单独摘取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批判,那么请自行保持波伏娃优雅的微笑,叹出一声“呵呵”。许知远等公知的好玩之处在于,他们经常从他们的“人文想象”中去抨击否定这个世界,但对于女性的状况总是有意无意无视的,这很公知。



男权社交文化的菲勒斯视角长期试图去主导某种象征秩序——将女性恶意作为性客体存在。这使得男权者的圈子构成如同服从的角色所进行的仪式性表演,并产生某种权力结构来同化所有人,性意味的解读权就如同雄性在社交场上挥舞的大棒一样,饶有兴趣地观看作为客体那方的女性的反应。如同存在主义中“为他”带来的羞耻反应。Low逼点的会炫耀自己的功绩或者黄段子,取得个体焦虑之外的一种侵略性男权满足。



单独解释下什么叫菲勒斯主义。这个主要是从Luce
Irigary《他者女人之窥镜》那里来,菲勒斯即阳具,这里是拉康框架的一个概念。简单来说,比如女性在社交文化里的坐姿往往比男性限制更多,你需要双腿并拢侧身,男权文化中女性的穿着处于被凝视的状态,如同一个阳具图腾一样时时刻刻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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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它还塑造了一种阳具神话,在以菲勒斯中心主义或阳具性取向的价值观中,女人的阳具缺乏以及对阳具的羡嫉便必然具有了负面的影响,并产生对自我的否定。于是女性在这种规训中,自愿变成了雄性的从属和受体。



这两者合起来形成一种父权意识,比如在男女关系中,男性经常替代“理性”这个词,并在两者关系中扮演一个人生长者(膜的人自觉出去续一秒)的形象,甚至成为常态化。然而,遇到有自主欲求实现的女性这种人往往会碰钉子。



下面说说父权意识的形成,在父权共同体主导的血缘共同体时代,战争烈度随着地缘广度的扩大使得小部落不能够单独生存,而当时农业和渔猎革命刚初起,适宜耕种的土地,肥美的牧场,物产丰富的浅滩和森林都是父权部落争夺的目标,于是部落联合需求开始出现。异族部落族之间的协议往往由所有人根据自然隐喻的叙事,来塑造一种仪式,有信宗教的以某一路神明见证,有祖先崇拜的就用宗祠起誓,部落武士阶层往往以萨满崇拜和鲜血象征来确立互相之间的契约关系。



而延伸到人情关系中,这种意识依然存在,双方取得信任的仪式行为包括对方表示忠诚(列投名状),或者双方互有对方把柄,或者双方可以去做违反公共契约的事情(比如相约干一票不合法的事情,或者一起去寻性服务)或者双方承认既有的权力观系表演(听从长辈教诲或者领导发段子;酒桌文化等等)。均是这种形式的体现,由于我朝父权历史较为厚重,所以直到新中国成立,女性解放进入公共领域,主流人情共同体依然是这种方式,而当80年代,改开带来的淘金热,使得这种人情共同体甚至返潮,在这种人情共同体中,女性是被视作客体和旁观者,以及点缀者的,带有性骚扰意味的黄段子无非是想寻求女性的性羞耻反应来成立一个社交圈的闭环。甚至90年代末,明明有充足议价能力的女性企业家也要被迫扮演这种角色来融入这个人情共同体,甚至很多时候还要表现得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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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性话题的解读权往往和性别政治中的权力构成有关系。权力关系首先塑造了色情和性意味的解读主导方,还塑造了性游戏中双方的角色扮演情境,并且这种情境由主导方给出,由主导方来观察作为客体的另一方的反应,主要是性羞耻反应,双方在这种交互模式中还产生莫名的互相认同。这种状况在以父权主导的男女关系体中尤为明显,在类似的由强势女性和弱势小男生组成的情境中也会出现。



然后,主导方还界定了什么是"性意味"这件事情,这也使得这种语境中,明显超过公共礼仪下限的性玩笑,在这个语境下似乎具备了诡异的合理性,于是如果有人不融入这个被别人主导的语境,似乎还会被大家当成了扫兴之人。



男性文化圈的某些明显违反公共道德的行为,极度的偏见,情绪发泄式的歧视,以及单方面言说的对象解读,这些东西在经常过面的情境解读之后,就有了诡异的合理性,这是所有非理性共同体都具备的特征,不过父权人情共同体在此处显得极为特点明显。



(本段可以跳过:在哲学话语中有一种“自体”和“他者”的模型,这种模型在男权社会下的男女关系中也很适用,“自体”即为主体,具有主体性,“他者”为自身眼中的客体,不具有主体性,“自体”以自身视角认知,定义,解构“他者”的过程即为“对象化”的过程。在男女关系中,女性就是被男性建构的“他者“形象”)



简而言之,父权的本质是“忽视了女性的主体性”。而波伏娃用了大量历史性叙事来佐证这个观点。就性别问题而言,男性占据本来的叙事空间,并以某种权力结构建构了自己的“合法性”,社会在男性角度的审视下指导了大量的社会实践和男女交互模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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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耻感反思”,一个女性的存在首先处于社会叙事之中,会有父权化的伦理来规训你的动作,行为,以及思想方式,而在与一个男性“相遇”的时候,你某些不合父权伦理的动作与行为仿佛就会受到“审判”,会受到”性羞耻“心理的干扰,于是你感受到了“耻感反思”。由于父权社会的原因,这种对象化往往是单向的。



这种对女性的对象化还体现在以下几点:



1、父权社会中不光有男性礼仪,且会伴随产生女性礼仪。这种对象化之强,以至于女性自己都会在某些场合重申自己对象化的身份,比如经常有类似“我是女性耶,所以如何如何”的言论。



2、男性往往是将女性对象化来进行认知。比如说,男性往往欣赏的是一个”读过书,聪慧,而且美丽,有趣“的”女性“(角色),而不是客观认识上的“读过书,聪慧,而且美丽,有趣”。甚至他自己就没有客观能力去审核这种评价,而是只在发表对性别角色扮演的感观。



3、男性的窥视心理。比如喜欢以自己的男性视角剥开女性作为“他者”的外壳,去窥视一种想象中的女性的“本质”(事实上不存在),以完成某种心理满足,包括基于角色扮演产生的“女性内心”。比如很多人评价女性总是会绕到情史上去。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要阐述并佐证的命题就是以上这些命题。《第二性》更具备叙事性的地方在于,她把握了很多生活中关于“女性价值”叙事中的一些细节,在之前的女权主义批判中并没有注重到得东西,比如上面提到的由“对象化”建构而出的男性礼仪和女性礼仪一样,还有“对象化”造成的“依附关系”以及与“依附关系”相关的动作会如何被建构出一种“心理愉悦”,并阐述了在单性视角下(主要是男性)是如何建构出对象化的“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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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在与他人在交互过程中,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把他人“对象化”,以及被他人“对象化”的过程之中,这也是男权权力机制的一个运行逻辑。



在目前的社会体系下,面对许知远这类老男人的侵犯,像俞飞鸿这样自我实现意识和自主性比较强的女性会进行优雅的拒绝。然而在更大的范围内,女性对于这种侵犯还是无法避免。而且这种拒绝本质上属于消极自由,只是对社交和个人生活的影激反应,只是在现有秩序中的矫正,并不能完全消除这种秩序的逻辑。这种秩序的由来是晚期资本主义世界中男权制和私有制共同构成的剥削系统。长远来说,反抗者需要的不是玫瑰的刺,而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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