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随想录
闫志浩 [ 做己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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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随想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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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闫志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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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离开故乡之后,一直在外求学,中间很少回到故乡,每次也都是短暂的停留。直到去年大学毕业,加上父母在故乡盖了新房,十多年来,我才在故乡待过稍长一段时间。然而,故乡一直在我的记忆中。这些年,她紧跟着我,常常想起,也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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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回故乡上坟 **
(一)

老家的厕所。
我像孩子一样在老家的院子里乱窜,新奇地看看哪里变了样。
猛然发现, 现在的我长高了,窗户变小了,院子变矮了,这条小径变窄了。
一种恍惚的感觉—— 故乡的孩子呵, 长大了。
(二)

中间几次回到故乡,但也都是匆匆掠过。
这是16年农历新年前,回故乡上坟,我在途中的车上拍摄的太行。
霾,很重。
我有些心疼,觉得故乡回不去了。
(三)

每次回故乡,给四叔上坟的路上,都要路过这段红旗渠。
红旗渠,是我在故乡的记忆中重要的部分,也是我常常向别人夸耀的依据。然而小时候,我对她并不了解。并没有像现在,对她有一种虔诚。那时候,夏天的欢乐,离不开她。很多的记忆也关于她。
(四)

熟悉的桥。
熟悉的故乡每一片土地。
后来,我总觉得我太过高远,缥缈,远离了大地,并因而更加地渴望故乡。
(五)

故乡印象。
后来每次回到故乡,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熟悉的事物曾在记忆中不断重现,再一次的身临其境,物是人非,总是会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与亲切。
每次回故乡匆匆的行程中,我总是会一个人偷跑出来,在故乡寻觅,静立。
离开故乡,对我来说,并不是逃离。
记录的这一刻,我脑中的画面大概是——我们那群故乡的孩子,在冬季的大雪后,摇摇晃晃地从坡顶拉扯着呼喊着飞驰而下。谁谁谁,跌倒了,谁谁谁,他妈喊骂他了。
**16年夏天,故乡的一段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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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去年毕业后,我只身在故乡待了有一周。
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在红旗渠的怀抱游泳,泳姿仍然是狗刨,却是别样的一幅滋味,百般美好。
(七)

镇上曾经繁华的一处,卧着一只衰落的狗,它和这条街一起,衰落了。
在故乡待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条街,是小镇最老的街。
时隔多年,故乡已不仅仅是那个村落,她已经扩大到那个小镇,乃至更广阔的范围。
(八)

我在离我的村落不远处的一处河滩,发现了一块水域。这一直让我以为是“我的瓦尔登湖”,它令我想起梭罗。
诗意的栖居,它令我沉浸,沉思,忘我于天地。
我在它周围捡石头是做哲学训练,也是做信仰训练。那种迷狂而又安然的体验令我感到神圣—— 只要你足够渴望,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九)

“爱的信念”。
毕业前,在我最需要最渴望被支持的时候,我的恋人选择了离开我,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打击,我像是被人从后背捅了一刀。恍惚地以为,爱绝望了。
在宽阔的河漫滩,你并不知道会有这种心形的石头,这种在今天可以被象征爱的形状。
成千上万的石头,它像极了成千上万的人。
古老的石头。它们远比人类古老。因此,它不仅仅是孩子的玩伴,而更令我虔敬。
我要为我捡起的石头赋义,也便是为自己的人生赋义。
我在里面寻找心形的石头,也是寻找我爱的可能。
这块石头,是我不经意时发现的,我寻找了好久好久,在烈日下。就在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垮掉,准备离开的那一瞬,我遇到了她。渴念被浇灌,就是那种感觉。心动,心猛地一惊。你再也不担心爱的绝望,爱的信念被夯实了。
(十)

故乡的月亮。
(十一)

故乡的云和故乡的山。
山下是我的村落。
(十二)

“正义之心”。
(十三)

装扮我故乡的家。
(十四)

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
(十五)

故乡新宅。
(十六)

一颗红心。
(十七)

读书,思考,写作,捡石头,何为良好生活?
**17年新年,在故乡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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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霾,很浓,很浓,望不见故乡的山。
(十九)

故乡的山在霾中,我的村落也在。
只记得,我连续关注了一周故乡的霾,终于不忍心再关注。
(二十)

我很好奇,果实,为什么没有收获者?
(二十一)

熟悉的地方,西坡头。
(二十二)

初一那天,起大早来这里烧香。
小时候来这里烧香的人很多。
那天,一家人重走了十多年没走过的路,我手持电灯,在后面跟着,总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小时候,我也是跟着吧。
这是一口井,在此之前,村里人吃红旗渠里的水。
(二十三)

故乡的老宅。
(二十四)

老家前面的邻居。
父亲正带着妹妹和小侄女给大伯拜节。
这块稍显宽广的地方,像是我们前后一群孩子的一个山头。许多欢乐在这里,也有许多肚子里的坏水在这里窃窃私语,然后淫笑。
(二十五)

村子的很大一部分房子在岁月中坍塌了,志伟家的房子塌了,鸡场也塌了。而我,曾在那里,干过一票坏事,合伙。
(二十六)

村里的卫生所。
小时候,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一看哄骗不行,你就会被强行打针。我的号叫,似乎也还能够听见。
平常见了“那个人”都要躲着走的,现在都有一份寒意。只记得,那时候,被扎进去的东西,我非要哭着让人家拔出来。
(二十七)

第三券窑,原是村里的小卖铺。
小卖铺,多么诱人的地方啊,在村里!这大概是我们曾在那里做坏事最大的前提。后来,我常常反思那件事。人是必须要受教育的。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切只有冒险,刺激和好玩。
(二十八)

卸磨杀驴,时代变了,但村庄的记忆还在。
(二十九)

过年的一点乐子,我有点融不进去,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岁月将我们生疏了。可能,我仍旧有一颗童心吧。我更愿在村子里转悠。
我遇到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三四岁的样子,看他们在玩蛋糕的游戏,一口破锅,几个石子儿,木棒,游戏的道具还是我们那时候的,只是蛋糕,我那时候不曾听过。两个孩子笑我,笑我不懂他们,笑我无知,小脑瓜大概想——怎么这个大人,竟然不知道是游戏,不能吃的?!?他们笑不拢嘴。
我一问得知,他们的父母,正是我儿时的玩伴——奇妙和令人惊异的感觉——这个世界,不只是自然存在令我们好奇呵!
(三十)

听说村里有一个景点,这印证了小时候的一个传说。小时候,我们听说村里面打过仗。
还真是,“八路军129师前线指挥部旧址”。邓小平曾在这里亲自坐镇指挥“磁武涉林战役”。1943年,处理国共合作时期的一次摩擦。
村里面秦氏三兄弟觉得有价值,十多年来自发将这个旧址保护了一部分。最近几年,不断有记者和游客慕名而来。
说实话,小时候看了很多抗战剧,绝对是一个小兵张嘎的铁粉。日常玩的游戏中就有一个“中国打日本”。那时候若是知道这个情况,估计会兴奋的不得了。
不过即使现在,也还是有一种奇妙而美好的意味——我的村庄和我的国联系起来了。
那些山,那些小时候我们爬遍了的山,原来真的可能提供一种保护,一种安全。
今天,我并不想展开,太多的想象,也可能是太多的事实。我所走过的哪一片土地,邓小平等等或许早些时候走过,在我的村庄。
因为权力,远不能临幸每一片土地,每一片都是神圣的土地。相反,权力,也正是来自于这每一片的土地。
我感恩先辈所做出的努力,在外族侵占着这片土地的时刻。
(三十一)

刚过大年初五,就有人在耕地了。
(三十二)

秸秆由于现在不能燃烧被人很方便地扔在红旗渠里。他们大概没有参与,修建红旗渠。但他们的祖辈,或许有人参与了。那种欢喜和爱,没能传递下来。
小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的。有事没事地往渠里扔石头。先辈们,大概会心疼地直跺脚。
(三十三)

又一次,我在村子里认识了一群朋友,这是他们的游戏道具。
我出于什么呢?和一群小孩玩?
大概我始终记得吧,我们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曾有大学生来村里做活动,我得到了什么礼物已记不得,哥哥获得了一件黄色的毛衣夹克。我后来还穿过好久。记忆中,一直有两位大哥哥,抑或,有一位大姐姐。
或许,不仅仅是这些吧。他们更多与我的童年有关。尽管它充满欢乐,充实无比,却是极其的狭隘,闭塞,井底之蛙。
我清楚地记得,我走出那个村庄,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一种极度的自卑。
但也正是那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什么都好奇,想要知道。
我的天性没有过早地被磨灭。这或许就是我后来突飞猛进的缘由,仅仅在成绩上。
(三十四)

他们的父辈,我比较熟悉。我和他们的活动被他们在日记里称作“自我介绍的游戏”。他们的日记题目不约而同——美好的一天。
或许,单是看看他们的微笑,我就值得庆幸。
一回生,两回熟,我很快地便成为了他们的朋友。这令我感到幸福。
(三十五)

故乡的小学已经坍塌。
**今年,在故乡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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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多年以后,看着麦子,觉得亲切。只是后面那几个红字,有点刺痛人心。
(三十七)

去太行大峡谷的途中,我看到这一幅画面,立刻想到了修建红旗渠。
(三十八)

蝎子。
(三十九)

和村民的一次闲聊中,我得知张大爷已经开始抓蝎子,便兴奋地去他家看蝎子。晚上和他一起体验新式捕蝎法。
看到多年没见的蝎子,我还是挺兴奋的,又兴奋,又亲切。小时候,我们翻开石头抓蝎子,半天往往要跑很远的路,翻很多石头。后来听说人们开始用蝎子灯抓蝎子了,在晚上抓,一直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和张大爷聊了很多,他想在家里养殖蝎子,已经试验过一次,有了些经验,他比我们懂蝎子。我的专业倒是和农业有关,泛泛地和他谈了一些看法。
(四十)

用蝎子灯一晃就是这种效果。我着实兴奋了一把,手脚有些笨拙,远不如小时候。
(四十一)

这是我的一位二爷,80多岁。村里的人,闲不住的。
(四十二)

村口醒目的标语,不知是写给谁看的。
(四十三)

这是一块重修碑,记述的是清朝年间村里的庙因地震所毁,然后重修,村里各人的捐赠。那几个孩子带我发现的,一个男孩先是坐在上面休息,后是发现上面有字。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同治年间所立,上面基本为两大姓氏,与现在村里的结构差不多。刚好过年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家里的家谱,上面的名字,我有些印象。
那个男孩站在上面,急切地向我说,是他先发现的。我告诉他,上面的人物或许有他的老爷爷,他立刻蹦了下来。
是啊,我的老爷爷,又何尝没有呢?家谱的最上端,自西坡村起,是两位兄弟。我的老奶奶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这个村落,自另一个村落,乾隆三年。那中间,经历了什么?
(四十四)

这些被铺了路的碑刻上,又镌刻着怎样的关于这个村庄的记忆呢?它上面又是否有我的老爷爷们,而我们,却将它置身此处,踩在脚底?
而每一个碑刻之际,又是否是整个村庄的热闹,与神圣?
(四十五)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那个被搬来搬去的碑刻又被铺了路。我承认,它们终将属于历史,但未必,属于脚下。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这个村庄衰落的一部分原因。她失去了记忆,只能在时代的洪流中,不知所措。
(四十六)

孩子们带我去看一处“奇观”,也就是一块连体的大石头。说实话,我挺想到山上走走,只是一个人,反倒有些生怯。
可喜的是,他们并不嫌弃这个村庄。
(四十七)

我在故乡的小学。 现在村里已经没了小学。我在故乡的时候,这里已经废弃。
(四十八)

他们带着我,去看村里的景点。我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四十九)

这几年,不时有人来村里参观129师前线指挥部旧址。孩子们有些兴奋。而我,更看重那几个红字。
这个旧址,是秦氏三兄弟自发自费维护的,不收门票,并没有收益,还谈不上造福一方。
(五十)

鲜艳的党旗,在破落的村庄中行进,除了人们光鲜的外表,仿佛还是那个年代。不知小平同志当年走进的这个村庄,是何面貌,于1943。
这让我想起了孩子们问我,那是什么旗,领队中有人向孩子们解释,是党旗。
(五十一)

看着这幅画面,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党旗太鲜艳了?也不对。一种差异吧。
(五十二)

或许,人们正是有点忘记了当年的艰苦与奋斗,高扬着党旗,在此重温。
但愿,这高扬的党旗也能够让村里的人们,高扬着头,自信满满,随风飘扬,鲜艳夺目。
(五十三)

原县党史办主任在给游客讲解邓小平住址。借着机会,我这个故乡的孩子也才更多地了解了故乡。尽管这些房子,我算得上熟悉。
(五十四)

人们从旧址的后方返回,像是安全转移,阳光下的红旗,透露着胜利的喜悦。我作为故乡的孩子,主动地上前引路。尽管那一条路,我也是十多年不曾走过。我知道的是,它直通后山,太行。
(五十五)

游人离开了,向小镇行去。但愿那面红旗能够照耀着这个村庄,使扶贫的口号,不成为一句空话和涂鸦。
(五十六)

这个旧址,在故乡的小镇上,但它也只是被挂了个牌子,并不曾得到很好的保护。我这个故乡的孩子,也只是今年才知道——我的小镇——有这么一个地方——就像我也只是大学毕业后才知道,故乡的战争——不是传说。
这个牌匾,是修红旗渠的那一任老书记(杨贵)题的名,林县(现在是林州市)的红旗渠如今是有名气了,成了5A级景区,但林县的红色精神,似乎被忘记了,还谈不上被厌弃,过度宣扬的问题。至少在如今的故乡,情况如此。
(五十七)

晋冀豫边区银行旧址。也没有得到好的保护。
影视剧中的边区票,大概有很多出自这里。比如,李云龙手里的。
也许呢?红旗渠全国只有一处,而红色遗址,全国有很多?逻辑可以这样讲吗?
(五十八)

这个古镇的古字,如何体现呢?
设镇年代久远吗?
这样的话,中国的大多数小镇大概也都可以堪称——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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