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ews】腐败手段翻新 利用虚拟货币隐藏转款来源的司局级干部
“利用职务影响力，长期扶持特定民企提升行业竞争力，收取巨额钱款及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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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5日，在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审计署审计长侯凯受国务院委托作了《国务院关于2023年度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下称《报告》）。
《报告》在第五部“重大违纪违法问题查处情况”中提及，腐败手段更加隐形翻新，“随着反腐力度加大，借助信息技术、监管漏洞等腐败行为更趋隐蔽，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开始显现”，更举例“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利用职务影响力，长期扶持特定民企提升行业竞争力，收取巨额钱款及股权。”
多渠道信息显示，《报告》提及的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应指向的是2024年4月突然被留置的中国证监会科技监管司司长、信息中心主任姚前；当时他还在富凯大厦的办公室办公，而他的一位下属则是从大厦的地下车库被同时带走，此后办公室被查封。
三天后的4月26日下午，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公众号披露了姚前受驻中国证监会纪检监察组纪律审查和广东省汕尾市监察委员会监察调查的消息（参见财新网《证监会科技监管司司长姚前被查》）。
《报告》以这种方式透露，也印证了有关线索大概率是审计发现的。
I. 特定民企
据知情人士向财新分析，从种种迹象看，《报告》所指特定民企，应指的是南京壹证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南京壹证通”）。
南京壹证通成立于2016年，是一家密码服务商，业务包括数字证书、可信身份、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和发展。公司实控人、大股东、董事长马圣东，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官网资料称他“做过码农，创过业，最后兜兜转转回归到计算机大行业”。
在姚前负责证监会科技监管工作期间，证监会制定了《监管规则适用指引——科技监管类第1号》，对从事信息技术系统服务业务的证券服务机构，实行备案管理。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具体负责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工作；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报送备案材料后，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将查阅报送的备案材料是否完备且符合规定。
根据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名单，南京壹证通是343家通过备案的机构之一，备案业务类型为交付式系统研发，通过备案时间为2023年3月2日。
尽管证监会在备案公示表的附注中称，“本表信息根据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材料生成，行政机关仅对备案材料完备性进行形式审核，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对相关信息的真实、准确、完整负责；为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从事证券服务业务的事后备案，不代表对其执业能力的认可和背书”，但不少通过备案的机构仍会让外界认为这是一种监管背书。
“作为依据选择行业内合规、专业、优质的服务机构具有一定参考意义”“通过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南京壹证通在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成功入选”的文章中称，公司在金融领域深耕多年，其基于国产密码算法的金融证券业国密改造解决方案，“已成功助力国信证券、广发证券、华泰证券、光大证券、东方财富证券、安信证券、民生证券、东莞证券、鹏华基金、平安基金、上证交易所等数十家证券机构完成国密改造”。
所谓国密改造，一般是指政企单位按照《GB/T 39786-2021 信息安全技术信息系统密码应用基本要求》进行的信息系统密码应用改造。简单说，就是用国密替换原有的国际密码体系，摆脱对国外密码技术的过度依赖。
南京壹证通还称，针对证券行业无纸化、数字化以及安全合规的需求，基于身份认证、电子签名、电子签章等技术，推出了证券电子回单解决方案、柜面无纸化办公解决方案、远程开户安全解决方案等相关产品和解决方案。南京壹证通的子公司江苏智慧数字认证有限公司，还具有工信部颁发的《电子认证服务许可证》、国家密码管理局颁发的《电子认证服务使用密码许可证》，获得国家密码管理局电子政务电子认证服务机构资质，可以为企业提供跨行业、跨地区、权威合法的第三方电子认证服务和产品。
值得一提的是，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名单及基本信息，自2023年7月17日后至今，再无更新。
从第一层股权结构看，南京壹证通除了由马圣东和几个有限合伙持股，还有一名自然人股东蒋国胜，但尚不能揭示姚前持有股权的路径。天眼查资料显示，蒋国胜曾在南京市公安局任职，目前是江苏金贸投资公司投资业务部副总监。
据财新了解，当时和姚前一起从证监会被带走的，还有一位处级干部蒋国庆。蒋国庆与姚前背景类似，也毕业于南京大学计算机系，曾任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研发部负责人，后调入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工作。知情人士透露，蒋国庆通过亲属入股了某民企公司。
II. 懂市场的技术派
姚前被查的消息颇令熟悉他的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一直给人兢兢业业、专业谨慎的印象，同时还有重情义、书生气等特点。
现年约54岁的姚前出生于1970年，安徽人，本科就读于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和计算机系，毕业后在燕山石化工作两年多后再读硕士，后取得工学博士学位。他1997年进入证监会，历任信息中心计算机管理处主任科员、副处长等职；2002年调任中国证券登记结算公司，历任技术开发部、系统运行部副总监、总监。
2010年12月，姚前转入央行体系，历任央行征信中心党委委员、副主任，科技司副司长，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科技司巡视员等职。从2014年起，央行成立了研究团队开展数字货币的深入研究，开始论证央行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可行性。姚前领命牵头成立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在2017年5月正式出任第一任该所所长，此后虽然离任，但一直关注加密货币的发展与监管。
2018年9月，姚前回到中证登，担任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参见财新我闻2018年9月12日《中证登多位高层变动 ‘戴姚配’技术派色彩浓厚》）。一年多后，姚前被调回证监会机关，任信息中心主任。2020年3月，经中央编办批准，科技监管局作为证监会内设机构设立，姚前出任科技监管局首任局长。
在最近一轮机构改革后，证监会科技监管局更名为科技监管司，其职能包括拟订证券期货基金业的科技规划和监管制度并组织实施，承担网络安全、数据安全、相关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监管和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等工作，组织开展标准化工作和监管科技研究，承担证券期货市场基础数据管理与协调相关工作。
此外，姚前还同时担任中证资本市场运行统计监测中心有限责任公司（下称“中证监测”）和中证信息技术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下称“中证技术”）的负责人。
证监会就此形成了科技监管局、信息中心为一体，中证监测、中证技术为两翼的科技监管组织架构，姚前一度同时是这四个部门的负责人（参见财新我闻2020年3月28日《证监会新设科技监管局 加码科技监管|证监人事追踪之二十三》）。
中证监测成立于2012年9月，是由证监会直接管理的专业机构，为证监会提供统计、市场监测、分析和信息服务，支持其监管决策和系统性风险防控。中证技术成立于2013年11月8日，是由证监会直接管理的证券类金融机构，主要职责是为资本市场提供基础性信息与技术服务。
在姚前任上，中证监测于2020年5月更名为中证数据有限责任公司，职责包括承担证券期货业监管大数据中心的建设、协助统筹中国证监会监管大数据分析需求等。
除了对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实行备案管理，姚前到科技监管局不久，大连商品交易所成立了一个证券期货业信创测评实验室；该实验室的定位是证券期货行业的信创测试公共平台，为行业提供信创产品选型测试、应用系统信创测试、信创产品应用第三方测试及信创测试标准建设。姚前在该实验室的成立大会上表示，在大商所成立证券期货业信创测评实验室意义重大，有利于发挥大商所测试技术优势，进一步完善行业测试服务体系，推动行业信息技术发展和应用创新。
姚前此前一直被认为是懂市场的技术派，他本人多年来也坚持学术研究笔耕不辍，经常参加业内论坛并发表演讲，在各类学术和严肃刊物上发表相关文章。他曾公开表示，证券公司、期货公司和基金管理公司等市场主体要积极拥抱数字化转型浪潮，持续加大科技经费和人员投入，制定数字化战略；行业科技生态要进一步优化，以证券信息技术研究发展中心、行业信创基地、证标委等平台为代表的一批中坚力量，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动员作用。
III. 被认定的“腐败手段翻新”
此前就有消息称，姚前一案的相关线索是审计部门发现的。此次《报告》的内容印证了这一说法。《报告》称，2023年5月以来，审计共发现并移送重大违纪违法问题线索310多件，涉及1200多人。
《报告》建议，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进一步严肃财经纪律；要加强对“关键少数”的监督，充分发挥审计在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中的独特作用和反腐治乱方面的“尖兵”作用，深化经济责任审计，督促领导干部牢固树立正确政绩观，完整准确全面落实党中央对经济工作的重大决策部署，确保最终效果符合党中央决策意图；督促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细化重大经济事项决策和审批权力运行流程。
《报告》在第五部“重大违纪违法问题查处情况”提到 “随着反腐力度加大，借助信息技术、监管漏洞等腐败行为更趋隐蔽，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开始显现”，举例“如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利用职务影响力，长期扶持特定民企提升行业竞争力，收取巨额钱款及股权，并通过同一网点先取后存、借用亲属银行账户、虚拟货币交易等‘技术处理’， 隐藏民企转款来源，呈现典型技术特征。”
对此，有熟悉姚前的业内人士对他表示了惋惜，称他是性格耿直的专业人士，并非不学无术、沉迷关系运作的庸碌官僚，并认为按此前对他性格与为人的了解，他不大可能在工作中直接收取回扣或贿赂，且早年就听闻他个人比较看好虚拟货币的前景；此次被查，可能是他个人判断相关来往与安排属于灰色地带，但未曾想还是踩了红线。
《报告》建议，要严肃查处各类违反财经纪律问题。纠正把违反财经纪律问题视为单位行为而忽视追究个人责任的倾向，对财经纪律严重松弛、问题相对多发的地区和单位开展专项整治，依法依规查处曝光一批，形成强大震慑，避免破窗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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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5日，在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审计署审计长侯凯受国务院委托作了《国务院关于2023年度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下称《报告》）。
《报告》在第五部“重大违纪违法问题查处情况”中提及，腐败手段更加隐形翻新，“随着反腐力度加大，借助信息技术、监管漏洞等腐败行为更趋隐蔽，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开始显现”，更举例“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利用职务影响力，长期扶持特定民企提升行业竞争力，收取巨额钱款及股权。”
多渠道信息显示，《报告》提及的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应指向的是2024年4月突然被留置的中国证监会科技监管司司长、信息中心主任姚前；当时他还在富凯大厦的办公室办公，而他的一位下属则是从大厦的地下车库被同时带走，此后办公室被查封。
三天后的4月26日下午，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公众号披露了姚前受驻中国证监会纪检监察组纪律审查和广东省汕尾市监察委员会监察调查的消息（参见财新网《证监会科技监管司司长姚前被查》）。
《报告》以这种方式透露，也印证了有关线索大概率是审计发现的。
I. 特定民企
据知情人士向财新分析，从种种迹象看，《报告》所指特定民企，应指的是南京壹证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南京壹证通”）。
南京壹证通成立于2016年，是一家密码服务商，业务包括数字证书、可信身份、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和发展。公司实控人、大股东、董事长马圣东，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官网资料称他“做过码农，创过业，最后兜兜转转回归到计算机大行业”。
在姚前负责证监会科技监管工作期间，证监会制定了《监管规则适用指引——科技监管类第1号》，对从事信息技术系统服务业务的证券服务机构，实行备案管理。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具体负责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工作；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报送备案材料后，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将查阅报送的备案材料是否完备且符合规定。
根据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名单，南京壹证通是343家通过备案的机构之一，备案业务类型为交付式系统研发，通过备案时间为2023年3月2日。
尽管证监会在备案公示表的附注中称，“本表信息根据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材料生成，行政机关仅对备案材料完备性进行形式审核，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对相关信息的真实、准确、完整负责；为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从事证券服务业务的事后备案，不代表对其执业能力的认可和背书”，但不少通过备案的机构仍会让外界认为这是一种监管背书。
“作为依据选择行业内合规、专业、优质的服务机构具有一定参考意义”“通过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南京壹证通在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成功入选”的文章中称，公司在金融领域深耕多年，其基于国产密码算法的金融证券业国密改造解决方案，“已成功助力国信证券、广发证券、华泰证券、光大证券、东方财富证券、安信证券、民生证券、东莞证券、鹏华基金、平安基金、上证交易所等数十家证券机构完成国密改造”。
所谓国密改造，一般是指政企单位按照《GB/T 39786-2021 信息安全技术信息系统密码应用基本要求》进行的信息系统密码应用改造。简单说，就是用国密替换原有的国际密码体系，摆脱对国外密码技术的过度依赖。
南京壹证通还称，针对证券行业无纸化、数字化以及安全合规的需求，基于身份认证、电子签名、电子签章等技术，推出了证券电子回单解决方案、柜面无纸化办公解决方案、远程开户安全解决方案等相关产品和解决方案。南京壹证通的子公司江苏智慧数字认证有限公司，还具有工信部颁发的《电子认证服务许可证》、国家密码管理局颁发的《电子认证服务使用密码许可证》，获得国家密码管理局电子政务电子认证服务机构资质，可以为企业提供跨行业、跨地区、权威合法的第三方电子认证服务和产品。
值得一提的是，证监会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名单及基本信息，自2023年7月17日后至今，再无更新。
从第一层股权结构看，南京壹证通除了由马圣东和几个有限合伙持股，还有一名自然人股东蒋国胜，但尚不能揭示姚前持有股权的路径。天眼查资料显示，蒋国胜曾在南京市公安局任职，目前是江苏金贸投资公司投资业务部副总监。
据财新了解，当时和姚前一起从证监会被带走的，还有一位处级干部蒋国庆。蒋国庆与姚前背景类似，也毕业于南京大学计算机系，曾任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研发部负责人，后调入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工作。知情人士透露，蒋国庆通过亲属入股了某民企公司。
II. 懂市场的技术派
姚前被查的消息颇令熟悉他的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一直给人兢兢业业、专业谨慎的印象，同时还有重情义、书生气等特点。
现年约54岁的姚前出生于1970年，安徽人，本科就读于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和计算机系，毕业后在燕山石化工作两年多后再读硕士，后取得工学博士学位。他1997年进入证监会，历任信息中心计算机管理处主任科员、副处长等职；2002年调任中国证券登记结算公司，历任技术开发部、系统运行部副总监、总监。
2010年12月，姚前转入央行体系，历任央行征信中心党委委员、副主任，科技司副司长，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科技司巡视员等职。从2014年起，央行成立了研究团队开展数字货币的深入研究，开始论证央行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可行性。姚前领命牵头成立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在2017年5月正式出任第一任该所所长，此后虽然离任，但一直关注加密货币的发展与监管。
2018年9月，姚前回到中证登，担任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参见财新我闻2018年9月12日《中证登多位高层变动 ‘戴姚配’技术派色彩浓厚》）。一年多后，姚前被调回证监会机关，任信息中心主任。2020年3月，经中央编办批准，科技监管局作为证监会内设机构设立，姚前出任科技监管局首任局长。
在最近一轮机构改革后，证监会科技监管局更名为科技监管司，其职能包括拟订证券期货基金业的科技规划和监管制度并组织实施，承担网络安全、数据安全、相关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监管和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备案等工作，组织开展标准化工作和监管科技研究，承担证券期货市场基础数据管理与协调相关工作。
此外，姚前还同时担任中证资本市场运行统计监测中心有限责任公司（下称“中证监测”）和中证信息技术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下称“中证技术”）的负责人。
证监会就此形成了科技监管局、信息中心为一体，中证监测、中证技术为两翼的科技监管组织架构，姚前一度同时是这四个部门的负责人（参见财新我闻2020年3月28日《证监会新设科技监管局 加码科技监管|证监人事追踪之二十三》）。
中证监测成立于2012年9月，是由证监会直接管理的专业机构，为证监会提供统计、市场监测、分析和信息服务，支持其监管决策和系统性风险防控。中证技术成立于2013年11月8日，是由证监会直接管理的证券类金融机构，主要职责是为资本市场提供基础性信息与技术服务。
在姚前任上，中证监测于2020年5月更名为中证数据有限责任公司，职责包括承担证券期货业监管大数据中心的建设、协助统筹中国证监会监管大数据分析需求等。
除了对信息技术系统服务机构实行备案管理，姚前到科技监管局不久，大连商品交易所成立了一个证券期货业信创测评实验室；该实验室的定位是证券期货行业的信创测试公共平台，为行业提供信创产品选型测试、应用系统信创测试、信创产品应用第三方测试及信创测试标准建设。姚前在该实验室的成立大会上表示，在大商所成立证券期货业信创测评实验室意义重大，有利于发挥大商所测试技术优势，进一步完善行业测试服务体系，推动行业信息技术发展和应用创新。
姚前此前一直被认为是懂市场的技术派，他本人多年来也坚持学术研究笔耕不辍，经常参加业内论坛并发表演讲，在各类学术和严肃刊物上发表相关文章。他曾公开表示，证券公司、期货公司和基金管理公司等市场主体要积极拥抱数字化转型浪潮，持续加大科技经费和人员投入，制定数字化战略；行业科技生态要进一步优化，以证券信息技术研究发展中心、行业信创基地、证标委等平台为代表的一批中坚力量，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动员作用。
III. 被认定的“腐败手段翻新”
此前就有消息称，姚前一案的相关线索是审计部门发现的。此次《报告》的内容印证了这一说法。《报告》称，2023年5月以来，审计共发现并移送重大违纪违法问题线索310多件，涉及1200多人。
《报告》建议，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进一步严肃财经纪律；要加强对“关键少数”的监督，充分发挥审计在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中的独特作用和反腐治乱方面的“尖兵”作用，深化经济责任审计，督促领导干部牢固树立正确政绩观，完整准确全面落实党中央对经济工作的重大决策部署，确保最终效果符合党中央决策意图；督促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细化重大经济事项决策和审批权力运行流程。
《报告》在第五部“重大违纪违法问题查处情况”提到 “随着反腐力度加大，借助信息技术、监管漏洞等腐败行为更趋隐蔽，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开始显现”，举例“如金融监管部门某司级干部利用职务影响力，长期扶持特定民企提升行业竞争力，收取巨额钱款及股权，并通过同一网点先取后存、借用亲属银行账户、虚拟货币交易等‘技术处理’， 隐藏民企转款来源，呈现典型技术特征。”
对此，有熟悉姚前的业内人士对他表示了惋惜，称他是性格耿直的专业人士，并非不学无术、沉迷关系运作的庸碌官僚，并认为按此前对他性格与为人的了解，他不大可能在工作中直接收取回扣或贿赂，且早年就听闻他个人比较看好虚拟货币的前景；此次被查，可能是他个人判断相关来往与安排属于灰色地带，但未曾想还是踩了红线。
《报告》建议，要严肃查处各类违反财经纪律问题。纠正把违反财经纪律问题视为单位行为而忽视追究个人责任的倾向，对财经纪律严重松弛、问题相对多发的地区和单位开展专项整治，依法依规查处曝光一批，形成强大震慑，避免破窗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