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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屎尿体”的贾浅浅凭什么能当副教授?
原创 潮思 [ 新潮沉思录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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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飞剑客
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鲁迅
最近,著名作家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的诗火了,看了浅浅的几首诗,这诗啊,咱也不懂,热点一出来,就挑了两首在饭馆里吟诵给朋友,结果一旁的老板娘说,小伙子,咋没喝就高了。
不过说句心里话,这些诗写得实在不敢恭维,酷似当年梨花体,就是回车键勤快,直白没内涵,把屎尿屁的低俗当有趣。初看还有点不相信,哪怕这些作家教自己的孩子写一点基础的东西,也不至于写成这个鬼样子。就比如说教你或我这样普通资质的人,或者说稍微有点资质的人去写点东西,我觉得肯定比这种玩意写的像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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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舆论风波很大,让很多人都知道了某些文二代究竟是什么货色,正应验了那句“人若自辱,众必辱之”。这位著名作家没想到的是,当年为女儿取名时,是希望她平安和顺,那代人自以为经历了讳莫如声的年代,深则危险。如今看来,倒是一语成谶了,浅是够浅薄的。
笔者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说起来,也算贾平凹的老读者,《废都》就不用说了,初中的我看了浮想联翩。今天再看到他女儿的诗的那一刻,挺为贾作家感到悲哀的,笔者依稀记得贾作家以前曾经写散文写过一个细节,他回这个农村的时候,刻意捧着一堆土,闻出了土地的清香味,他问她女儿闻到没有。浅浅说,我只闻到了屎味。
这屎味,大抵是她文学感知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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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看待贾浅浅的屎尿诗歌来,我相信多数人更关注贾浅浅是何德何能,当了文学院的副教授,还当上了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副主席(湖北的汪主席表示很欣慰),出版了几本书,发表了很多作品,搜索其文,满眼都是各类作家对她的评价如何如何之好,难道就因为是贾平凹的女儿?
我们来看看浅浅近年来主要科研成果:
论文类:
1\. 生命的言说与意义—试论贾平凹的书法创作,《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14年6月
2\. 文学视域下贾平凹绘画艺术研究,《文艺争鸣》,2014年7月
3\. 男权秩序中挣扎的女性类型,《小说评论》,2010年11月
4\. 审美泛化与文学真实观的转变,《小说评论》,2014年5月
5\. 历史与文学的双重变奏—贾平凹《古璐》的叙事策略,《文艺争鸣》,2017年7月
6\. 诗人与时代,《文艺争鸣》,2018年12月
7\. 写给父亲的一封信,《文艺争鸣》,2018年2月
著作类:
1.选编《贾平凹散文精选》(25万字,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2017年12月第1版 ISBN 978-7-5354-9901-1)
2.诗集《第一百个夜晚》(2.2万字,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2018年1月第1版 ISBN 978-7-5702-0000-9)
课题类:
贾平凹书画与文学艺术精神关联性研究(2015.1—2016.12) 纵向项目 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 厅局级 1/5 1万元 结题
获奖情况:
2017年12月获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奖
来源:西北大学文学院官网
由此观之,浅浅能走到今天,还真是因为,她是贾平凹的女儿。一个西北大学的本科生,能不能在校任教,取决于爸爸是否是西安建筑科大的院长。当然浅浅不是什么特例,和她相同的例子是欧阳江河的女儿等,都属于写文章没人看,研究别人没那个水平,只能靠研究自己的文阀爸爸们的作品、书法,勉强维持一下生活的样子。
但二代浅浅们恐怕也不只是想维持一下生活那么简单,他们还想去做空头文艺家,想捞取更多的文化资本和符号资本,这不,凭借爸爸是文学刊物的主编、著名作家的身份,以及文艺界的关系,换个刊物发表作品,就会有很多批评家为她保驾护航,又有方方、崔化钠之流捧场,不停地叠buff,但人家不偷不抢,我们又能拿她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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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事迹也教育了群众,在一个众所周知的阶级分化的时代里, **财阀们想搞世袭,难道学阀、文阀们就不想多搞搞这些了吗?**
当然想,他们会用普通人几乎接触不到的仪器设备,用普通人几乎无法听懂的专门语言,将他们的孩子推向了学术之巅;他们让他们的孩子拥有了文化头衔,写各种嘲弄普通人的诗文,让魏晋遗风重现,尽管披着文化、声望、权威、学术理想的皮,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尽可能多捞取资本。
但另一方面,比起财阀硬的通货资本,文化这种软性的资本,它需要通过一定的场域来实现积累和代际传承,换言之,需要圈子,需要一群威势宽宥的领导和批评家们,也就是所谓的文坛。搞笑的是,由于共和国这四十年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固有的都烟消云散了,场域内的文阀们和和气气地畅谈文学,但场域外的吃瓜群众看来分赃中尽是马脚,如贾作家般的文学权威们,带领着他的进击的后辈们,仿佛陷在自吹自捧和自娱自乐的怪圈里,
**他们一边在哀叹一代不如一代,年轻人不读文学,城市沦为妓女,一边马不停蹄地脱离群众,互相捧臭脚,假装严肃地把文学变成了一场垄断游戏,然后杀死文艺。**
我们今天如何理解文艺,尤其是精英们如何理解的文艺,和八十年代是息息相关的,对于文艺的理解,不再是描写工农,不再是人民大众喜闻乐见、引导群众积极向上的对精神文明都有助推作用的作品,而是迷恋文化精英才看得懂的语言实验,写那些没文化的人看不懂的东西,这才是文学。(当然这并不不绝对,我们很容易在贾浅浅的诗里发现九十年代身体写作和口语诗的印记,这是文化精英的另一个路径的语言实验与自娱自乐)
八十年代新启蒙主义思潮要求重写文学史,重新清算过去社会主义的文学,于是诞生了一批崇尚西方现代主义“纯文学”的作家们,就如同当年的文学领袖李泽厚们在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上振臂一呼道:“十月革命带来了这么多的问题,整个20世纪,给我们人类带来了那么多灾难啊!”,这种观念在当时的作家里甚为流行,著名的汪主席也说了八十年代就是“过去挤压进我脑子里的垃圾和毒素一点点清理出去”的过程,因此她写了《软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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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典型的是获炸药奖的莫言,在他最重要的作品《丰露肥臀》里,母亲经历战争、生殖、饥饿,经过解放战争、土改革命、三年困难时期、“文革”、改革开放,用各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去暗示母亲(母亲隐喻着民族)的苦难是革命建立的政权带来的。最后,解救苦难来自由马洛亚牧师和回族女人所生的儿子马牧师,和他所代表的基督圣恩。
像贾作家和汪主席们,要么致力于写琐碎市侩的东西解构崇高,要么用浮夸的性描写来抒发社会的压抑,对于前三十年来说,这是一种反叛。他们不停地蚕食着革命年代的现实主义,却不想,在这种对传统叙事的反叛中,也走入新的囚炉。
到了九十年代,市场化潮流把他们仅有的文学理想的底气冲垮了,正当壮年的他们失去了市场话语权,开始通过垄断“何为严肃文学”的解释权来维护自己的地位。从文学期刊、文学奖生产出来的就是纯文学、严肃文学,受大众追捧的很多都是不纯的、不严肃。
固然整个九十年代消费主义兴起让文艺迅速沦为了市场的婢女,大众正在被快速文化工业所侵蚀,但或许就像韩寒所说的,文学是个屁,谁也别装逼,对于彻底拥抱市场化的韩寒们、郭敬明们来说,这些纯文学的权威反而显得虚伪矫饰,失落的文坛人通过老朽的作协体系,把对文学的理解,异化成是否是作协成员,以及是否喜欢把自己照片放在封面内页了。
放任老朽们抱团,其结果可能是,什么圈都成了花圈,什么坛都成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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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在畸形市场环境和精英垄断文学解释权的共同催化下,当代“文坛”内纯文学创作几近成为秃顶男人的旋转跳跃,自言自语式的对空输出。
** 对于话语权旁落的事实,我相信部分享受过八十年代文化红利的这拨人,不是没有怨言的, **
他们想批判,却刻舟求剑;对宏大叙事又厌弃又缘木求鱼。即使是当代文学里最出名的余华,在新世纪写《第七天》,无非就是把一些社会新闻粘糊了上去,围观者寥寥。所幸这些作家们还有一些出路,像莫言可以靠诺奖营销火那么一阵子,武汉的方方想把疫情的日记卖到美国,而像贾作家,索性卖起了高价字画,顺手把浅浅引入文坛,然而传承其衣钵的浅浅们限于堆砌屎尿屁的细节,恋污癖般的抒发,依然是暮气沉沉。
浅浅事件,只是揭开了文坛衰朽的小窗,若是想要开个大点的天窗,依笔者看呐,不妨取消某些协会的编制和财政支出,把门砸了,或许就有人愿意开窗了。
但市场化未必能解决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问题,归根结底,文艺和精神生活,是不能找人代办的。浅浅倒是提醒我们,文艺不是某些人的特权,如果呼唤某些人出来改善文坛环境,那还是会走入八十年代对文艺理解的窠臼里。落实社会主义的文化理想,每个人都应该是社会主义的精神文化的创造者,要努力扩宽我们的世界,走出办公室,去田间、工地、工厂、学校,通过人与人间读和写的摩擦取火,与他人建立浩荡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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