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性的碰撞及我的深思——两个偷家，还有一个偷家
明斌浩 [ 做己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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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的碰撞及我的深思 **
**——两个偷家，还有一个偷家**
明斌浩|文 **
**
上午去拜访我在故乡的小学老师，中午在他学校的食堂吃饭，边吃边聊。谈及他在村里还种地吗？他说还种得点儿。我问，有人偷你的吗？他说有，前年有人偷他的红小豆。
后来几次回故乡，听到的闲谈中，我比较感兴趣的是，经常有人被偷东西，地里的东西，而且就是本村人。我很好奇，都是在村里，移民的移民，外出的外出，剩下的村里，老得老，小得小，有的是地，干嘛还得偷？
前两天在工地干活，听一个二哥讲，他们村支书还是村长来着，老母亲半夜下地偷东西，不小心掉入旱井，一晚上没出来，最后在别人家的地里被发现，谎称什么，我不记得了。二哥家在山西，我老家在河南，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普遍问题。
再听我老师不紧不慢地说：
_**两个偷家** _
_**
** _
村里的可能都知道，老百姓一般都会在玉茭地里捎带地种些豆角。
说两个偷家，在玉茭地里滚着头偷豆角，碰见了。一个说：“这是你家地昂？”另一个（也）说：“这是你家地昂？”
老师一解释， 慢半拍的我缓过神来。 两个偷家！
他补充说，一个是三队的，另一个是一队的。我笑了半天。
村里一共三个队，他们当然彼此认识，也当然知道对家的地在哪一块儿，是几队的，他们不约而同，彼此诧异的是， “这——好——像，不是你家地吧？！”
彼此有点发懵！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一时，竟想不出对方是干什么，瞬间脑补也还是不行，像是碰到了镜子上，看见了自己，却又有点纳闷儿。张口便诧异地问：
“这是你家地昂？” 有点被抓获，想交待的意思，虚弱地试探， 其内心该是十分拧巴， “这明明是二队家（老张家）的地吧？！”
我笑了好久。和老师告别回家的路上我还是止不住地笑。记忆中也只有关于母牛的一个造句笑话让我笑过好久。想象中，这个画面（场景）实在好笑！再加上这几天在老家住，用乡音发出来，简直最好的小品演员都无法演绎。
我很好奇的是，之后呢？这句话问完之后呢？两个偷家怎么面对对方？彼此熟悉的对方？之后的对话该有多精彩？情节又会怎样发展？人性的碰撞该会有多么有趣？
月黑风高也好，朗朗乾坤也罢。恐怕两个偷家一旦问出那句话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会不会在别人家的地里笑？像我一样，笑好久？人性的顽皮估计会噗嗤一声相互打个招呼吧？！然后两个人相互动作示意，自己也是偷家。草草各自退场？这是我所能够想象出的唯一结局。语言可能都无法在场吧？！人性（的幽暗）怎么能够经得起如此嘲讽的碰撞和窥见？
看似两个偷家碰见了，实则更像是每一个偷家照到了镜子，人性照到了镜子。那个丑陋的慌张姿态，自己终于看见了。偷家看见了偷家，自己看见了自己。不知人性是否也看见了人性。开始反思。
然而，我的想象力还是有限。紧接着，我的老师又说：
_** 还有一个偷家 ** _
_**
** _
还有一个偷家，被人逮在地里，争辩说，“咋了，行你都吃，不行俺都吃咉？！俺都没有，不能偷些儿吃吃昂？！” _**
** _
这个我倒没怎么笑。我更多的是惊异！它让我感受到的已不是人性的顽皮，而是无赖，以及无可救药。
上面两个偷家的不约而同之问——“这是你家地昂？”，至少还有一个人性前提，他们知道自己是在偷，在面对另外一个人时，彼此的虚弱、试探、甚至随时准备交待的一问多少还有人性的羞愧，从而为人性留下可能。
两个偷家好笑，还有的这一个偷家已经令人发指了！不难想象，那个赖皮坐在地上，得意洋洋，已然不知自己是在偷。偷，对他来说，无所谓。“偷，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言外之意是，谁，又能把我怎样？这点小东西，警察又能怎样？警察会管吗？警察，怎么管？警察又不管！
这当然是我的想象。但并非平白无故。我的老师只是总结了一句，凡是偷家，都是懒。好像在解释我的好奇——村里那么多地，怎么会去偷？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懒，偷，这里面有逻辑关联吗？懒，最多关乎道德，伦理。偷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逻辑和伦理在根本上是一回事，它们无非是对自己的责任。”这下可以理解了，抛开懒和偷的逻辑关系，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们都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懒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偷就不止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了。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对自己都付不起责任的人，他活着，他对自己的责任当然要别人来负。那么，偷，只是一种。
我无意批评任何，指责任何。因为我可能同样没有很好地负起对自己的责任。记得刚进大学，喜欢周国平先生的文字，有一篇文章的题目就叫《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一度把它打印出来，朗诵。他谈到，他很难想象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会对这个世界负责。很多事情，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人生负起责任来，或许便会好很多。
那么，既然我意识到，以上可能是一个普遍问题。当然，除了偷可能是人类永恒要面对的。从“两个偷家”到“还有一个偷家”，我认为的是人性的堕落，其原因又是什么呢？我关于有没有警察管的想象可能只是一部分。
传统村落，传统文化对付这些，往往诉诸道德。当然，以往，家家都有地，也犯不着偷这些。或者说不会这么普遍，猖狂。现在讲法治社会，但很有可能依旧停留在法制的层面。注意看，一个是法治，我们现在弘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一，依法治国。另一个是法制，法律制度，法律作为统治工具。一个是治国理念，人人守法，机构守法，在法之下行事；一个是治国手段，依据法律条文治理社会。
法制的话，按照法律制度，偷几个豆角可能都没有条文规定怎么处理，这个事是含糊的，构不构成违法都不一定，偷也就没法定性，什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之类的，都没法说，吵个没完，执法人员很容易不屑，大家也很容易不屑，偷你个豆角，至于报警吗？麻烦人家执法人员。“就是！”风向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最后反而被偷的没理了，好像自己偷了人家的！没处说理！很容易合起来一声“算了”了事，被偷的说算了，执法人员说算了，跟着起风的人也说算了。所谓小事化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法治的话，执法人员必须考虑到此种行为的危害性，它是在侵犯他人的权益，扰乱社会秩序，必须严格界定是否构成违法，是否偷了，偷了怎么办，必须做出明确处理和赔偿方案，使正义伸张。即使一开始是糊涂账，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偷。在这个过程中，老百姓（公民）也会学得聪明，有证据意识，法律意识，学会用法律手段处理问题。
甚至，你执法人员如果没有维护好我的权益，他明明偷了我的豆角，你很不屑，或者说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一声算了，反而弄得我很不是，让对方偷了我的还嚣张，我以后怎么在村里混。那不行，我得投诉你，至少投诉你，执法服务态度不好，尽管你是执法人员，但你也要依法执法。我虽然是老百姓，是农民，但我也是人民，人民当家做主，还是公民，公民有公民的权利。你们承诺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单位大门口也都写着。作为主人，我不能容忍自己这么被欺负！老天爷，也不行，苍天无眼！
现代社会没有青天大老爷，执法人员倒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但往往被人习惯地以为是青天大老爷。于是乎，当青天大老爷显灵的时候，人们就喊，老天保佑，说一堆老天的好话，天降甘露、祥瑞什么的。不过反过来，骂老天爷的倒也不少。反正不显灵就骂，老天爷呀怎么样，怎么样，没什么好话。那么好了，人们以往相信老天爷可都看着呢，老天爷就是公理。现在习惯性地以为执法人员就是老天爷，因为有事找警察。
老天爷不灵，人们都会随便地骂，警察也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没有人当面骂罢了。大家也都不相信什么老天爷了。我们弘扬科学，摒除迷信，也都知道不是老天爷在下雨。人们看天气预报了。于是，人们也不怎么相信警察。警察你说白了也是人，不会偏这个向那个？你看，警察一方面潜在地替代着老天爷的角色（天理，公正、正义），一方面作为人，有人性的缺陷。警民矛盾也就很正常。
警民矛盾的背后是人们觉得无处评理，不相信这个潜在的老天爷，法治观念淡薄，法治而不是法制社会没有建立起来。当出现“还有一个偷家”这种情况，执法人员又没有合理合法的干涉，村里面，剩下的就是打架，出人命了，为了几个豆角。因为那不是几个豆角的事。
倒也不全是有没有信仰的错。中国的老百姓很多都烧香的，初一、十五得也都放鞭炮，但不见得也都有信仰。
我的老师中午还说了一个小插曲，还有的偷家，偷之前也都烧香的，保佑不被抓住。
我倒觉得不必过早地谈信仰，信仰说到底是个人的事，心灵的事，灵魂、精神自然会去渴望那个。谈信仰之前，我觉得先把一些基本的社会关系搞清楚。比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些个字，先把它们的真正符合人性的涵义实践。自由、公平、正义、法治、民主这些。现在老百姓普遍觉得谁才是主人，谁才是孙子，这个问题解决好。至少一个好的社会不能出现“还有一个偷家”这种情况，出现偷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偷，偷着不痛不痒反而是大爷的这种现象。
一个社会最多可以出现“两个偷家”，我觉得这已经很可怕了。那么个小村落，那么多块地，都能 不约而同地
碰着头，也是可以了。如果人性都碰撞成这样了，还得不到解决，那就自然会出现“还有一个偷家”，偷家都求烧香保佑的社会乱象。
我们总不能指望着这个偷家偷大了，不滚玉茭地了，滚门子了，滚了好几个门子了，滚的村里鸡犬不宁了。然后才把他抓进去，因为够着量法了。这个不是解决办法，也不是在解决问题。
最后，我说两件事。
其一，一家从村里搬出来在镇里住了，被偷是一个原因。听她闲聊的时候，那个咬牙切齿，翻白眼，对偷家的不屑，她的原话是“指望偷能发了财？”她心里知道是谁，只是没有向我说。毕竟村里就那几个人。都能出现“还有一个偷家”那种情况。
面对我的好奇，好像偷在村里都不算事。我的老师跟我讲以上那些也是不紧不慢。
其二，村里新上的领导想找人投资扶贫村里。“投资人笑哈哈，和村里人打交道，光偷就止不住！”
好了，因为听了个“笑话”，乘兴写了一堆无用的话。又该有人说我闲着没事干了。也是这个公号好久没搭理了。闹点动静。
村里没什么事，别听我胡咧咧，在村里，大家都不觉得——偷——算个事，很正常！要是被偷了，大多骂几句娘，咬几回牙，切几次齿，最多再搬个家什么的。放心吧，很少有人把别人捅死的。也都知道死了人要蹲监狱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杀人偿命嘛！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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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工地干活，听一个二哥讲，他们村支书还是村长来着，老母亲半夜下地偷东西，不小心掉入旱井，一晚上没出来，最后在别人家的地里被发现，谎称什么，我不记得了。二哥家在山西，我老家在河南，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普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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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解释， 慢半拍的我缓过神来。 两个偷家！
他补充说，一个是三队的，另一个是一队的。我笑了半天。
村里一共三个队，他们当然彼此认识，也当然知道对家的地在哪一块儿，是几队的，他们不约而同，彼此诧异的是， “这——好——像，不是你家地吧？！”
彼此有点发懵！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一时，竟想不出对方是干什么，瞬间脑补也还是不行，像是碰到了镜子上，看见了自己，却又有点纳闷儿。张口便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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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偷家好笑，还有的这一个偷家已经令人发指了！不难想象，那个赖皮坐在地上，得意洋洋，已然不知自己是在偷。偷，对他来说，无所谓。“偷，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言外之意是，谁，又能把我怎样？这点小东西，警察又能怎样？警察会管吗？警察，怎么管？警察又不管！
这当然是我的想象。但并非平白无故。我的老师只是总结了一句，凡是偷家，都是懒。好像在解释我的好奇——村里那么多地，怎么会去偷？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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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村落，传统文化对付这些，往往诉诸道德。当然，以往，家家都有地，也犯不着偷这些。或者说不会这么普遍，猖狂。现在讲法治社会，但很有可能依旧停留在法制的层面。注意看，一个是法治，我们现在弘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一，依法治国。另一个是法制，法律制度，法律作为统治工具。一个是治国理念，人人守法，机构守法，在法之下行事；一个是治国手段，依据法律条文治理社会。
法制的话，按照法律制度，偷几个豆角可能都没有条文规定怎么处理，这个事是含糊的，构不构成违法都不一定，偷也就没法定性，什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之类的，都没法说，吵个没完，执法人员很容易不屑，大家也很容易不屑，偷你个豆角，至于报警吗？麻烦人家执法人员。“就是！”风向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最后反而被偷的没理了，好像自己偷了人家的！没处说理！很容易合起来一声“算了”了事，被偷的说算了，执法人员说算了，跟着起风的人也说算了。所谓小事化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法治的话，执法人员必须考虑到此种行为的危害性，它是在侵犯他人的权益，扰乱社会秩序，必须严格界定是否构成违法，是否偷了，偷了怎么办，必须做出明确处理和赔偿方案，使正义伸张。即使一开始是糊涂账，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偷。在这个过程中，老百姓（公民）也会学得聪明，有证据意识，法律意识，学会用法律手段处理问题。
甚至，你执法人员如果没有维护好我的权益，他明明偷了我的豆角，你很不屑，或者说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一声算了，反而弄得我很不是，让对方偷了我的还嚣张，我以后怎么在村里混。那不行，我得投诉你，至少投诉你，执法服务态度不好，尽管你是执法人员，但你也要依法执法。我虽然是老百姓，是农民，但我也是人民，人民当家做主，还是公民，公民有公民的权利。你们承诺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单位大门口也都写着。作为主人，我不能容忍自己这么被欺负！老天爷，也不行，苍天无眼！
现代社会没有青天大老爷，执法人员倒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但往往被人习惯地以为是青天大老爷。于是乎，当青天大老爷显灵的时候，人们就喊，老天保佑，说一堆老天的好话，天降甘露、祥瑞什么的。不过反过来，骂老天爷的倒也不少。反正不显灵就骂，老天爷呀怎么样，怎么样，没什么好话。那么好了，人们以往相信老天爷可都看着呢，老天爷就是公理。现在习惯性地以为执法人员就是老天爷，因为有事找警察。
老天爷不灵，人们都会随便地骂，警察也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没有人当面骂罢了。大家也都不相信什么老天爷了。我们弘扬科学，摒除迷信，也都知道不是老天爷在下雨。人们看天气预报了。于是，人们也不怎么相信警察。警察你说白了也是人，不会偏这个向那个？你看，警察一方面潜在地替代着老天爷的角色（天理，公正、正义），一方面作为人，有人性的缺陷。警民矛盾也就很正常。
警民矛盾的背后是人们觉得无处评理，不相信这个潜在的老天爷，法治观念淡薄，法治而不是法制社会没有建立起来。当出现“还有一个偷家”这种情况，执法人员又没有合理合法的干涉，村里面，剩下的就是打架，出人命了，为了几个豆角。因为那不是几个豆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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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中午还说了一个小插曲，还有的偷家，偷之前也都烧香的，保佑不被抓住。
我倒觉得不必过早地谈信仰，信仰说到底是个人的事，心灵的事，灵魂、精神自然会去渴望那个。谈信仰之前，我觉得先把一些基本的社会关系搞清楚。比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些个字，先把它们的真正符合人性的涵义实践。自由、公平、正义、法治、民主这些。现在老百姓普遍觉得谁才是主人，谁才是孙子，这个问题解决好。至少一个好的社会不能出现“还有一个偷家”这种情况，出现偷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偷，偷着不痛不痒反而是大爷的这种现象。
一个社会最多可以出现“两个偷家”，我觉得这已经很可怕了。那么个小村落，那么多块地，都能 不约而同地
碰着头，也是可以了。如果人性都碰撞成这样了，还得不到解决，那就自然会出现“还有一个偷家”，偷家都求烧香保佑的社会乱象。
我们总不能指望着这个偷家偷大了，不滚玉茭地了，滚门子了，滚了好几个门子了，滚的村里鸡犬不宁了。然后才把他抓进去，因为够着量法了。这个不是解决办法，也不是在解决问题。
最后，我说两件事。
其一，一家从村里搬出来在镇里住了，被偷是一个原因。听她闲聊的时候，那个咬牙切齿，翻白眼，对偷家的不屑，她的原话是“指望偷能发了财？”她心里知道是谁，只是没有向我说。毕竟村里就那几个人。都能出现“还有一个偷家”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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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村里新上的领导想找人投资扶贫村里。“投资人笑哈哈，和村里人打交道，光偷就止不住！”
好了，因为听了个“笑话”，乘兴写了一堆无用的话。又该有人说我闲着没事干了。也是这个公号好久没搭理了。闹点动静。
村里没什么事，别听我胡咧咧，在村里，大家都不觉得——偷——算个事，很正常！要是被偷了，大多骂几句娘，咬几回牙，切几次齿，最多再搬个家什么的。放心吧，很少有人把别人捅死的。也都知道死了人要蹲监狱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杀人偿命嘛！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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