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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5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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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犯规,谁就出局!|仅仅礼仪品格教育还不够让孩子幸福一生

原创 行之 [ 做己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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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犯规,谁就出局!



——仅仅礼仪品格教育还不够让孩子幸福一生



行之|作品



我深知,很多在很多人已然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在很大范围内,依然没有被广泛地引起足够的重视。就我在启明星幼儿园观察到的而言,所谓的“出事儿”,并不会令人(我)感到意外,尽管它们大概总是被人当作意外来处置。这一点,有没有园方的数据支持(启明星幼儿园“事故”数据,启明星是一所新学园),并不影响我的逻辑说明。因为,我想要描述的范围并不止限于启明星幼儿园,它几乎蔓延在我们整个的社会。所以,启明星幼儿园只是我的一个观察样本。然而,我并没有任何的批评意味,也并非教育任何人。因为我同样深知,我将要讨论的内容,我自己也不能够完全做到。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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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的社会是不崇尚讲道理的,真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力。讲道理意味着较真,较真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是不好的,是要受人指骂的。我们常常这样教育孩子,你现在是学生,你的任务是学习,等你将来有本事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此刻,我正在较真。这个“学习”包括学习什么?“将来有本事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想必喻指权力可以通吃。



启明星幼儿园的家长被安排分两批排队进入园区接孩子回家。我的小侄女在启明星,那天由我接她。一位老乡和我打招呼,说着说着便很自然地站在了我的前面。我被插了队。



很早以来我便想写点什么,当时是想作为意见,反映给园方。
限于种种大家都懂的“潜规则”,提意见就等于找事。也出于好像并不那么严重,加之我自己的怠惰,也就一直没能坐下来写点什么。



转眼间大半年(那些游戏设施会越来越旧)过去了,我看到的现象依旧如故。
出于保护小侄女的缘故,更出于一种我看见了,意识到了,搁在心里总是个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觉得不太那么舒服。



大人们总是教导孩子要排队,在我看来,我们这些接孩子的家长,并不一定比孩子们排队更好。



某家长冲长长的队伍中间一位熟人打了个招呼,便很自然地插了一半队伍人的队。悄悄地让一半队伍的人都等着——他先刷卡而入。他的那一份便利,损害了至少一半队伍的人。而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谁有这个权力赋予他这项特权,神圣的规则吗?还是他的那位熟人?还是大家都认为,他只是插了一个人的队?或只影响到了一半队伍的人?问题是,有谁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会永远地处于队伍的什么位置吗?孩子并不是上一天的学呵!这也只是他们生命当中的一天,一次排队而已。



让我们尽情地想象一下,当神圣的规则不那么被人尊重,道理只是说说而已,道理只是被用来说说的,我们在有意无意中会被很自然地损耗多少时间,多少生命,多少能量?反之,我们又会有意无意中很自然地损耗别人多少能量,多少时间,多少生命?
即使这样计算起来最终我们的损耗与获益趋于平衡。好像都不必要排队了。但我们依旧会有额外的代价。那便是我们被插队时的不文明带给我们的不舒服,烦躁和我们插队时的良心负担,以及由此导致的整体的效率降低,混乱,低秩序状态,意外的可能增加。



以上这些文字在电脑里放了很长时间。如今,又一个春天来到了。自我想要就此写点什么至少已经过去一年。
最近我又几次接小侄女,充当临时监护人。发现有些现象依然如故。我想我有必要“站出来”说点什么。以尽好自己作为环境之一部分的责任。



谁犯规,谁就出局! ——最近和小侄女接触的一次,她突然地甩出这么一句。气势恢宏,斩钉截铁。我深为惊异。感叹她观念里已经有了规则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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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副标题为——仅仅礼仪品格教育还不够让孩子幸福一生,并不是说启明星幼儿园仅仅有礼仪品格教育,而是想借那个可能每个人都熟识的标语来传递我想要强调的内容,也即:规则意识。



众所周知,我们的文化传统即强调道德胜过法治,这很有可能也是我们在近代得以落后的主要原因。我们有“礼仪之邦”之美称。但法治的核心是规则意识。也是我们今天所着重强调的。



下面我想就我最近几次接小侄女的观感配之以照片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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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拔河比赛吗?



可能是三八妇女节那天学校里老师们拔河留在院子里长长的绳子。孩子们乐坏了。我也有点乐坏了。由于绳子实在太长,整条绳子上孩子们“四分五裂”地拉扯着。家长们也被带入其中。



然而每天放学玩耍的时间是有限的。孩子们拉扯地有点难舍难分。应该是园区的管理老师这样“哄孩子”,明天再玩,明天让老师们组织拔河比赛之类的。我当时顿时笑了,心里打出以上那几个字:
明天会有拔河比赛吗?



我当然知道他(她)们上当了。而且很有可能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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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那个老师骗人!



3月13日的下午,小侄女冲着眼前的这幅画绝望地大喊: 骗人!那个老师骗人!



因为上午收球的那位管理员老师对她们说: 下午再玩!



我因而好奇地追问她,“第二天”你们老师让你们拔河了吗?她说没有。好似全然不知自己曾经上当了。



只是这一次,她发现了。仿佛若有所悟。嘟嘟囔囔,神经兮兮地边走边说:骗人,那个老师骗人!……



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当然知道此时玩球具有危险性。并跟她强调这里上了锁。意味着不允许。试着再一次和她讲道理。



但我无法抗拒。最近的一段时间,我常常感到我和她(小侄女)之间缺少了默契和信任(彼此听对方的话)。我常常被她的“顽皮”(任性)弄得无可奈何。在此,我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以上两位老师的意味。因为这太习以为常了。很多父母也是常常如此。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写出来。除了我前面提到的众所周知的原因,更多是我个人在观念里对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对这种时刻包围着我的文化上的传统企图告诉自己别太较真。方才一拖再拖。



一个谎言流行,谎言可以作为经常性的工具并且具有某种现实性的,习俗性的得到人们观念里普遍支持的正当性的社会,诚信如若存在,它就是荒谬的。



我想,那“两位老师”的“随口一说”,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分裂:王老师明明说不许撒谎,不许骗人,不许说假话的啊?!?可是这个老师为什么骗人,为什么撒谎,为什么说假话呢?!?……为什么爸爸那天明明在那里,却告诉我说他在哪里呢?!?为什么妈妈……为什么爷爷那次……为什么姑姑有一次……



我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她的这些没有道明的为什么。对于她的“顽皮”,任性,我只能充满同情,并且提醒自己多一点耐心和宽容。试着和她讲道理。不至于让她对“不许说谎”不以为然。丧失对这个世界最为基本的认知与判断力。



很多人以为对孩子没有道理可讲。并且常常以谎言的方式哄孩子而不由地自乐:太天真了!真好骗!真好哄!仿佛都在孩子面前享受一种智识上的快感!就像很多人教育别人的开头便是:孩子,你太天真了!太傻了!孩子!



看孩子就是哄孩子,哄孩子就是骗孩子?



我想如果对孩子没有道理可讲就意味着教育的正当性值得怀疑,人类拥有理性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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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今天在提倡弘扬传统文化的时候应当首先反思,何以传统文化得以衰落?按说我们几千年来最不缺的就是“弘扬传统文化”。



还是让我来用照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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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度感到有趣,每次听到放学接小侄女排队时喇叭里孩子们的声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请你们有序排队,做我们的好榜样哦!



的确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也折射了家长的礼仪品格,规则意识,秩序观念。



教学楼梯有两个。每层六个教室。由于此处没有孩子童稚的奶音温馨提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请你们从右面的楼梯上行,从左面的楼梯下行,右上左下!做我们的好榜样哦!——家长们普遍“灵活多变”,就近原则。靠近左面楼梯的走左面,靠近右面楼梯的走右面。



这当然有园区里没有明确提示有关,但我想,每天接送孩子的都是这些人,大人们也是爱拥挤,真够笨的。说到底还是自我原则,没有公共意识,观念里没有规则。我更好奇的是,人们每天喊挤,为什么一直没有改观呢?园区里有意见箱啊,园区有家访制度啊,有经常性的家长会啊?!?



是因为我国人口众多吗?楼道太窄吗?



人口众多已然分为两批次入园。图上显示好像至少可以三个成年人并排上下。



好了,人们常常用游戏比喻人生。让我们来看看孩子们是怎样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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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奈何桥!

现代交通一般有一个右行原则或左行原则(规则)。

城市公交一般有一个前门上车后门下车的原则(规则)。

我想在这里不应当责怪我们的孩子,责任在家长和老师。因为是在学校,首要责任在老师,园方。

这里至少没有明确的规则提示,该怎么玩。

老师们可能会惊讶!哦,你是还要我教你怎么玩吗?玩(游戏),难道不是孩子,人,的天性吗?

好吧,如果有谁的答案如此,那我要恭喜他(她)和我小侄女的答案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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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我就问过她,你们老师教过你们玩滑梯(等等)吗?她用惊讶告诉我没有。滑梯还用教啊!滑梯你都不会玩吗?你可真够笨的!滑梯你都不知道怎么玩!



我之
所以感到难以抗拒,是因为整个环境中充斥着规则不一。我常常无法阻止她去模仿别的同学。因为当规则没有在所有人的观念里生长,获得认同,它就不可能在一个人的观念里生长,获得认同。



因而我常常不得不偷偷这样告诉她:你看,她们不会玩!他(她)们连左上右下都不知道!但我也同样深知,如此的危害。因为他(她)们是她的同伴。她得合群。



这并不是敏感过度。好长一段时间,我常常看到她一放学明明想要去玩滑梯,享受那种如风飞翔般的感觉。但也只有“望梯兴叹”,然后自言自语,我还是去玩攀岩吧。



看着孩子们乱作一团,并且常常有很多危险动作。纵然我深知自己小时候简直算得上无法无天,违法犯罪了。但我还是觉得我可以就此说些什么。出于一种责任。尽管我小时候远不如他们乖巧听话。尽管我脸上也不曾干净。但又是谁说的只有道德圣洁者才可以“说别人”?谁又是圣人呢?夫子吗?只有夫子有发言权吗?



十三亿没有规则意识的公民在一起游戏,生活,至少需要几百万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警察啊!



难道我们非得管着吗?不是管着点,是什么都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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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没有提到“规则”二字。说明整个园区可能都是缺乏规则意识的。而孩子就在这里每天游戏,每天成长。



那么幼儿园到底应该培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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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时下最流行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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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教导孩子背诵要怀疑别人的动机——你就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你是坏人——的圣经?



试着去探索自由、平等、法治与礼仪品格,规则,这些之间的联系,并把这些价值观传递给孩子,我想要好过让他(她)们仅仅挂在墙上抑或背诵记忆,仅仅知道。因为说到底人人向往自由,人人向往平等,人人向往秩序与安全感,人人希望别人对自己温文尔雅、礼貌周到,人人渴望尊重与被爱。



有时候,我尝想,为什么我们这么笨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我在此提到的很多人也都想说道说道。出于责任,为了更好。可为什么没有呢?是不是我们成年人都已经深谙“枪打出头鸟”的“哲理”了呢?明哲保身。独善其身。事不切己,一边靠齐?!?自鸣得意——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你们肯定有什么阴谋。别拿我当傻子。我不天真!你才幼稚!你才傻!你才神经病!你无耻!你不是人!魔鬼!



我想以上便是我们过度强调“礼仪品格”教育,道德教育的后果。在一片互骂之中,彼此都不是人!都是孙子!都是大爷!远不如我小侄女那句不知来自何处的“惊人之语”干脆:谁犯规,谁就出局!



如果我将来有孩子,我宁愿他为正直(遵守规则,多停三分)付出代价也不愿他苟活一生。瞎玩过去。因为为正直付出代价即为正义担责任。正义的责任属于环境中的每一个人。就像所有人都应该遵守规则(法律)。救护车之在紧急时刻可以闯红灯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要知道,孩子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怎么拔河,不知道拔河的规则,所以他们也只是在玩,算不上拔河。但如果他们自发地拿起绳子,我想知道的人至少可以教他们一种叫作拔河的游戏。也是玩绳子,拿绳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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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首先应该为写下这几个字的老师发奖金,因为里面含有“规则”二字,它们走出了教室。我相信老师们在课堂上会强调游戏规则。



其次,再让我们来讨论这个游戏区设置的合理性。它设在下行的楼梯拐角。一放学,这里常常会乱作一团。发生拥挤。规则第五条用红笔着重圈了起来,显然这个游戏区经历了一段波折。直到后来其合法性被取消。



我想对于我来说其意义在于我常常很多时候要给小侄女念一遍,即使后来这里已经没有积木了。我也不必首先要求她脱掉鞋子。如果她非要玩的话。即使别人有可能不脱鞋。



当然,如果她不遵守规则,我只有依靠“暴力”。用暴力宣布她因为不遵守规则,被淘汰出局——一把用肩膀把她抗走。



我承认这样的刻意是艰难的,难在我自己首先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自己的规则意识。



多一句嘴,一个社会的成年人灵活多变地,自认为安全地通过红灯,就是对这个社会的孩子不负责任。因为孩子并没有在来往穿梭的汽车轮胎之间灵活多变地判断是否安全。于此同时我们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光棍。因为他竟然不懂得对“别人的孩子”负责。以身作则。给孩子示范何为灵活多变!怂恿他认为安全,可以通过。为了报复他,我们也最好闯红灯!示范给他兄弟家的孩子看!



哈哈。开个会死人的玩笑!



最后,再次强调一下,我只是说一些我想说的话,出于良心与责任。无意任何赞扬、批评与“建议”。蕞尔小民,不敢有任何意见。千万别报警!



温馨提醒一下启明星幼儿园:

为了孩子的安全,以下这个大型玩具上的螺丝帽松了——

至于在哪儿?就不属于我的责任了。

虽然我已经自觉主动地给紧了一下。但手力有限,为防止哪个调皮孩子捣蛋,还是应当适当巡检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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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猜猜我在哪儿?……

来呀,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谁先找到我,奖励一颗小星星。

要是谁在五分钟之内还没有找到一个人。

谁就淘汰出局!(规则意识)

不能生气!(礼仪品格)



如果我们不像傻子笨蛋一样地天真地去遵守(守护)规则,规则又怎么会反过来守护我们呢?

我们到底是只能在能量的十字路口胡奔乱窜吧?!?

活着。

只能是依靠幸运。



欢迎留言讨论交流!



谁犯规,谁就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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