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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5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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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自冉冉的台湾文化——从北归到南进

刘梦龙 [ 新潮沉思录 ](javascript:vo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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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教育部宣布把八年抗战的传统说法改为十四年抗战的同时,宝岛“教育部”也赶着宣布另一件事情。据台湾东森新闻报道,年初蔡英文女士撰写了自自冉冉的新春春联引起岛内外一片戏笑后,台“教育研究院”却决定在下月召开会议计划将这个词汇编入词典。更让人意外的是,即使在窜访美国之际,小英也不忘这句得意之语,在休斯顿的华侨晚宴上把它赠给了前来迎接的华人。



自自冉冉据称是出自台湾本土作家赖和诗所作《乙卯元旦书怀》,带着浓厚的台湾乡土气息。在被指出这个奇怪的词汇,完全是因为原文草书的抄写错误后,小英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强行打上本土文化觉醒的标志,而岛内外的一片质疑恰恰是台湾本土文化被压制的恶果,是外省人的大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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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去年当选之初,迎接美国商务部代表贾朵德的时候,蔡英文女士就曾用英文说自己中文有困难,没想到对方用中文回答了一句“我知道”,很是叫小英尴尬了一番。蔡英文女士的中文应该是确实不好,比如她给国军的元旦贺词,表示台湾人民的每一天,都是国军战战兢兢的每一天,着实吸引了一阵眼球。小英闹几个笑话其实是不要紧的,毕竟本身盘踞在宝岛的伪国民政府就是个大笑话,但事情确实正在发生变化。在小英拙劣表现的背后,在我们看不见的领域里,较量从未停止,此时却将走向不一样的方向。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文化一直是逃台前政权的一张好牌。由于客观存在的原因,后三十年的共和国在宣传和文化领域处在一个“你不占阵地,敌人就要占领阵地”的状态,束手束脚,既无战斗力,更无战斗的决心。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基本有三波大的浪潮。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直到新世纪,当时的两岸实力对比对台湾是十分有利的。90年代初,台湾的GDP一度达到大陆的45%,两岸关系最紧张的96年,台湾军费竟和大陆相等。



随着这种力量的微妙变化,两岸关系当时达到了一个颇为顺畅的时期,台湾的经济优势带来了文化意识领域的巨大冲击。在这种情况下,以逃亡台湾的最后一批党内元老为代表,一种声音在当时的国民党内越来越响亮。既然军事上不可能成功,利用当时经济上的优势和大陆政治上的变化,国民党以台湾为赌注,倾其所有回到大陆,实现第三次国共合作,在政治上在再和共产党一争天下。但当时台湾当局还是受日美冷战胜利后的中国自行崩溃论影响,大有坐等接收到的架势。随着国民党最后一批逃台的老将先后离世和台海危机的发生,这种北归论调也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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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新世纪,虽然两岸经济联系更加紧密,随着大陆国力的迅速提高,港台文化的影响力开始缓慢退潮。由于互联网的快速传播和广泛影响,意外使之成为一个激烈交锋的战场。几乎各种对现政权不满的力量都能很容易的在互联网媒体上发出声音,一度在大陆甚至形成了比如曾获得马英九接见的泛蓝联盟这样的实体组织。这是第二次高潮。



然而这仅仅是残阳余晖而已,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不再满足于陈旧而禁不起推敲的叙事,时至今日,在流行文化上,宝岛早已经衰退,乏善可陈。同样以网络领域的落败为标准,台湾日渐沦为一个年轻人嬉笑的对象。就在台湾文化慢慢退出流行领域的时候,借着大陆民族意识的觉醒,距离我们最近,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波来自台湾的文化输出就是所谓的传统文化复兴。虽然借着国学热,台湾的各色人等着实大赚了一笔,但不客气的说,台湾的传统文化程度不高。无论其领军人物还是宣传重点,都大有借机捞一把就走的架势,已远称不上长远布局。在大陆压倒性的优势面前,宝岛已经是一蟹不如一蟹。



弹指间三十年过去,两岸又走到了一个新的节点。随着民进党再一次上台,新的变化将要产生。蔡英文说自己中文有困难,很多人讥笑她英文其实也不好,这恐怕是误解了。就像蔡英文的精神教父李登辉一样,蔡英文更喜欢的交流语言其实是台语。所谓的的台语,事实上就是闽南语,不过在独派小将的包装下,它已经俨然有取代所谓国语的趋势。民进党上台后,为了降低对大陆经济的依附度,推出了颇为搞笑的南进主张,配套以蔡英文的本土觉醒论。这两者却可以说为三十多年来陆台文化交锋打上了第一颗棺材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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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十年中,无论两岸文化如何交锋,都始终是在一个圈子里角力。无论是传统文化还是抗战主导权都是根植于中国这个国家的。真的举起台独大旗,宣布独立,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经济上都应该是超出理智的事情。但事物的发展往往也是出人意料,在经济领域高度依附于大陆的台湾,祭起的正是文化独立的大旗。先有代国姓爷替原住民道歉,再有小英为二战中参加日军的台湾人致祭甚至要纳入忠烈祠,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所谓本土意识的塑造。



我们经常说世界不了解中国,但是作为一个历史悠久,文化上完全自成体系的巨大工业化国家,中国越发出现了一种中国即是世界的趋势。在文化领域,中文的艰深和使用中文的庞大受众,加上我国当前奉行的文化政策,一个巨大的,带有相对封闭性的中华文化圈已经形成。



很不幸,台湾,甚至香港的不少人,自觉和不自觉间已经被排除在外。台湾毕竟太小,不能支撑一个自我增长的文化圈,常去台湾网站的网友可能注意到,宝岛的网络除了和媒体一样呈现出细碎化外,网络生态和五六年前的大陆更接近,深度和广度都很低。为了对抗大陆文化上逐渐明晰的优势,民进党选择的正是塑造所谓的本土意识,试图创造出一个台湾自己的文化,而不是中华文化的延伸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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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在新一代台湾人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再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取得更大的成果,那时真的国语变台语,台湾被归类到南岛文化的范畴和菲律宾之流是一家,也不是不能想象。但我们不应该忘记,至今为止,两岸的文化交流乃至是建立在双方处在同一文化圈内。一旦台湾的这种本土意识建立,那么他们和我们极少的一点联系也就割断了。比起政治和军事上的独立,这种柔性台独的危害更隐蔽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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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历史很少是从人愿的,无论小英如何努力,已经回不到李登辉辉煌的年代。台湾一度的鲜亮是建立在经济繁荣之上的,大陆的崛起正在使周边迅速回到一个历史秩序固化的位置上来。对于一切阴谋者,时间都是一个最可怕的对手,墨索里尼和希特勒也都曾幻想到五十年代再打世界大战。最重要的时间并不站在小英的一侧,任何试图脱离祖国大陆的努力只会进一步危害台湾经济,经济的危机只会带来政治的劣化,不等小英的百年大计锻成,火与血的考验只怕就要降临到32度以上不出操,一切战斗围绕711便利店的那些嘴炮台独义勇队头上了,希望他们能用爱发电,用太阳花来保卫蔡英文女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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